着头,无意识地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瓣。
他倾身向前,长臂一伸,精准地拿起茶几上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拧开瓶盖,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响,然后将水自然地递到温晚面前,动作间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
做完这一切,他才仿佛不经意般,将视线重新投向江砚白,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字字如针:“二哥,你不是有厌女症吗?怎么,这是……治好了?”
“厌女症”三个字像一块冰投入了温晚的心湖。
她握着水瓶的手一顿,猛地抬起水润的眸子,惊讶地看向江砚白他有厌女症?!
温晚心里警铃大作,瞬间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离江砚白远点,再远点!
她默默地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赶紧仰头灌了一大口水,试图压下心头的尴尬和一丝后怕。
江砚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却半分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锋利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向江晏辞:“多谢三弟关心。”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母亲前几日还念叨,让你有空回家吃饭。”
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更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忘了江家。
江晏辞的心猛地一沉,江砚白眼底那赤裸裸的挑衅,他看得分明。
以他对这个二哥的了解,这话背后的深意昭然若揭母亲那份原本就稀薄的爱,早已被他不动声色地瓜分殆尽。
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身旁小口喝水的温晚,她安静温顺的侧脸映在他眼中。
一股强烈的恐慌骤然攫住了他:难道……姐姐也会被他抢走吗?
这是他生命中好不容易抓住的、为数不多的、真实的温暖和爱意,难道也要被江砚白夺走吗?
江晏辞缓缓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