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又讽刺的弧度,她缓缓站起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压迫感:“可以?当然可以。但是”

她微微倾身,直视着李涛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不原谅。”

“你他妈的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李涛积压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爆炸,理智彻底被烧断,“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装什么清高!你不也就是个靠出卖色相、走后门进来的烂货!姓张的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世?”

“走后门?” 温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轻轻嗤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姿态从容优雅,“对,我是走后门来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折的力量,“不过,走的可不是张总监的后门。”

江砚白闻言,非但没有不快,镜片后的眼眸反而掠过一丝深沉的兴味和欣赏。

他微微俯身,凑近温晚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和纵容:“能被晚晚看中,走我的后门,是我的荣幸。”

他望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光芒四射的女人,心底那点隐秘的嫉妒(对弟弟江晏辞以及其他“共享者”)如此耀眼的她,难怪会引来群狼环伺。

温晚没好气地回头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嗔怪:“闭嘴,少在这儿添乱。”

江砚白微微低着头,额前几缕碎发垂落,恰好半掩住他眼底骤然翻涌起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暗色。

唇角那抹笑意无声地加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圈危险的涟漪。

晚晚在跟我撒娇。

这个认知如同最强劲的电流,瞬间窜过他的四肢百骸,激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麻发烫。

胸腔里那颗向来冷静自持的心脏,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不受控地狂跳起来,鼓噪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

撒娇的晚晚,好可爱!

这汹涌澎湃的情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最终化为一股滚烫的、焦灼的渴望,猛烈地灼烧着他的喉咙。

好想亲她。

想用唇齿去感受她那份罕见的娇憨,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攫取她呼吸间清甜的气息,想将她所有细微的呜咽和颤抖都吞吃入腹。

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用这个动作掩饰住自己瞬间变得过于侵略性的眼神和那抹几乎要失控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渴望笑容。

不能急…不能吓到她…他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像念着某种危险的咒语。

眼看着吓唬不住温晚,李涛面目狰狞,指着温晚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可是王总一手提拔的人!我这就去找王总,让他开了你这贱人!我倒要看看,你背后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保不保得住你这份工!”

吼完,他猛地推开挡路的椅子,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王总办公室的大门,留下满室的死寂。

一旁的小云目睹这一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担忧地小跑过来,压低声音急急劝道:“晚晚姐!那个李涛真跟王总有点沾亲带故的,平时王总挺照顾他的……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她怕温晚一时意气吃了暗亏。

温晚转头看向小云,眼中的冰雪瞬间消融,换上了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