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南点了点头，差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等林安娜走后，他才总算松了口气，独自坐在办公室。

看着桌上的饭菜他扒拉两口，却觉得不合胃口。

往日里方琉夏做的饭菜都是按照他的喜好结合营养一比一专门为他制作。

如今嘴养刁了，吃起别的来反而不习惯。

越想越烦躁，他打开手机，点开方琉夏的聊天框看了起来。

往上翻，全都是方琉夏的各种关心嘱咐，而他只会回复一个‘收到’，甚至不回。

一直翻到顶，就这样持续了五年。

方琉夏的热情，整整五年都没有变过。

第12章

“今晚加班吗？”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几点回来？”

“周末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有一起去外面逛逛了。”

基本都是这样窸窣平常的话，但却能感觉有一种曾经父母对话的感觉。

其中最不寻常的是半个月前的凌晨两点，方琉夏发了一句：“承南，你……爱过我吗？”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方琉夏会突然这么问？

顾承南想不明白，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回想那天发生的事。

这是酒吧那天，她听见了他和兄弟说，和她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接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几乎都在他脑中如同幻灯片一般，一幕幕重现。

方琉夏提出要离婚，并搬了家，把团团留给了她。

团团生病了，方琉夏回家看她，他却叫他收拾东西出去，再也不想见到他。

林安娜的腿受伤，他不调查清楚就责怪她，冲她大声谩骂。

陪她回家吃饭，却下楼去见了林安娜，被她撞见。

有一次，废弃工厂里，林安娜和方琉夏同时被绑架，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林安娜。

把这桩桩件件理出来，顾承南反而觉得更奇怪了。

明明是方琉夏先主动挑起的离婚，现在反倒他是那个把她赶走的人。

他有些不服气，但除了不服气，还有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自己的做法也没错，而且这段婚姻本就是他当初为救林安娜去求方父交换的条件。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了，合同到期，该履行的义务他也通通履行了。

可方琉夏走了，他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是这五年，自己已经习惯有她的生活。

习惯每天回到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和不熄灭的灯。

习惯上沙发上有个盖着毯子等她回家的女人。

所以才会因为她的突然离开而感到有些不习惯，但也只是不习惯而已。

毕竟，自己心里从始至终爱的人就是林安娜，他最清楚不过。

既然她要走，那就走吧。

早点散了，他也能和林安娜早点在一起。

想了许久，顾承南不愿再多想下去，一天的疲惫导致他只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

他就这样闭着眼，沉沉睡去……

……

经过一天的飞程，方琉夏终于顺利抵达瑞士。

一下飞机，就有科研项目负责人专门等在了机场，欢迎她们的到来。

不远处，方琉夏看到一位身着笔挺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士，举着一个大牌子。

上面英文写着：

“欢迎来自中国华清大学的张教授及其科研团队成员光临瑞士。”

他在接机口处翘首以盼，见方琉夏等人走近，男士立刻认出来，满脸笑容热情地上前迎接。

“欢迎你们！我是此次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