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高兴的时候才喝。如果他没有出意外, 赵涟清考上?大学的时候,他肯定要开一瓶,好好地喝个够。
现在的这杯酒, 就当?作是补上?吧。
摆完贡品后,赵涟清又对着老?赵的照片陆续说了些有的没的,大概都是学校的事情,沈念的事情,派出所?的事情。他的话不多,交代了不到?十分?钟分?钟,就挪了挪位置,让沈念过来讲。
沈念这回也是有备而来,她?拿着新鲜出炉的期末考成绩,把主?科的分?数报给了老?赵听。她?这次语文考了班级第一,作文是满分?,还拿了一个校作文比赛一等奖。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怎么了?”
沈念捂住嘴,压低声音:“我的物理有点差,也要和赵叔叔汇报吗?”
上?了初中?要学物理,沈念是纯粹的文科脑子,物理学得头晕眼?花,全靠赵涟清时不时给她?辅导才勉强及格。赵涟清在她?耳边嘀咕道:“要么就算了。”
沈念松了口气,扭头对墓碑说:“那就这些啦赵叔叔,下学期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用担心我哦。”
祭拜完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又从墓园出来,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墓园在峰南的老?城区,公交车单程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幸好这个时候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空位,赵涟清给沈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然后自己在她?旁边坐下。
车子很快启动,缓缓朝家的方向驶去。
白日的雪花纷纷扬扬,下得不算很大,却是刁钻地夹杂着潮湿的水汽,让寒意得以渗透厚厚的棉服。
赵涟清习惯性问她?:“冷不冷?”
小姑娘穿得很厚,一身雪白的羽绒服,脖子上?裹了条红格子围巾,两只玻璃珠似的眼?睛眨巴眨吧看着车窗外,跟一只奶油草莓小蛋糕似的。
她?摇摇头:“不冷,哥哥冷吗?”
赵涟清道:“嗯,手有点冰。”
“那我给你暖暖。”
她?伸出小手,牵起?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用热乎乎的掌心搓起?来。很快,赵涟清的手也变热了,她?不舍得松开,继续攥紧了哥哥的手,放在羽绒服上?捂着。
赵涟清由着她?闹,清泠泠的眉眼?带着几丝笑意,薄唇温柔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