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有学有样地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一阵酥痒蔓延开?来?。
“可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却一直都在讨论别人。”
舒凡也好?,陈雅路也好?,他知道那是她关系极好?的发小。
但是她在国外经历了九死一生,他在国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无能为力。
他此时的心情,她能理解吗?
这只小猫,被他惯坏的小猫。偶尔是不是偶尔,他也可以像真正的兄长那样,略微“管束”一下?
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将那条她赠送的领带用在她身上,怀里的小人已经反应过来?,转过身,机灵十足地反抱住他的身体。
“怎么会这么想呀,哥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第一位,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你?非得听我讲出来??”
“不如?你?讲讲看。”他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
可回答他的确实一个?响亮的亲吻,落在他的唇角。
怀里的小人儿?捧着他的脸,像是小鸟在啄脆甜的苹果,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他的脸颊。那双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眉心、睫毛和嘴唇上,而后熟练地打开?他的齿关,发出挤压番茄酱的声音。
十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移开?嘴唇:“行动大于语言。”
一瞬间,赵涟清身上的别扭偃旗息鼓,他原谅了她。
她肯定不会对?那两?个?人做这种事,她不会对?任何人做这种事,在海岛上他们见到彼此最不堪最狼狈的一面后,这个?世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自那以后,这种“过于亲密的兄妹关系”保留至今,时不时会在某些晚上发生一下。而她在慢慢成长,身体和心智都愈发成熟,一开?始她还会一边颤抖一边哭着说我爱你?,后面变成了我爱你?,哥哥。
比起爱人,他们更想成为兄妹。
至少有血缘纽带,他们死后身体里依旧有彼此存在相连的部分。而不是像爱人那样,爱时如?胶似漆,不爱弃之如?敝履,到头来?依旧是陌生人。
他们不要成为陌生人,他们要成为彼此身体里的一部分。
没有血缘,便当作有血缘存在。
他们不要分开?,不要分手,要成为亲人,要成为家人,要像亲兄妹那样把彼此的缘分镌刻在血液里。即使罪孽滔天,那也无所?谓。
他只要她就好?,她也一样。
想到这里,赵涟清笑了笑,凑过去?,也亲了亲她。这个?吻落在了她的左睫毛,小姑娘立刻像小猫一样眯起眼睛。
“干什么呀?”
他又亲了一下。
“别亲那里了……”
她嘟起嘴巴,往他的下巴处凑了凑。他存了逗弄的心思,向后躲开?。
于是沈念两?只手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啵”地狠狠一下,把哥哥亲得眼波潋滟,像雨后升起水雾的湖面。
沈念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眼前的男人。
真是漂亮。
她的哥哥,像是精雕细琢的白玉一样,眉眼温润,嘴唇薄薄,发丝都是被江南烟雨冲淡的棕褐色。
但是身材却出乎意料的好?。
精壮,结实,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雄壮,又不会显得羸弱削瘦。
她心底一痒,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下滑至哥哥的胸口,张开?五指,轻轻捏了一把。
掌心传来?一阵柔软而饱满的触感。
富有弹性的肌肉从?指隙中挤出,软绵绵,沉甸甸。
一时间,那种满足感令她又退化成小小的婴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任由?那铺天盖地的青柠香气包裹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