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灵魂便不再残缺,变得纯洁无暇,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

更何况,她是没有母亲的?孩子,是可怜的?孩子,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她无论是喊他哥哥还是妈妈都一样?。赵涟清亦心想,只要她是他的?,不要从他身边飞走,也不要离他而去,她喊他什?么都可以。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在?这个不必遵守兄妹之间的?游戏规则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撕破理智皮囊的?人不止是她一个,他每次洗净手,都完成?了一次灵魂的?下坠。

日后若是沦落地狱,也情有可原。

……

最后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在?阳台上看星星。

海岛的?夜幕浓稠漆黑,广袤无垠,像是一卷铺开的?黑色绸缎。天上的?星星如同一把?随意撒在?上面的?碎钻,一眨一眨地与他们回望。

明日涨潮,晚上的?海水十分凶狠,咆哮着?扑在?细白的?沙滩上,在?夜色中像是可怖的?野兽。沈念看久了,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翻了个身,缩进了他怀里。

赵涟清顿了顿:“怎么了,宝宝?”

“海浪好可怕……”

“害怕吗?”

小姑娘点点头。

“那我们进去。”

他抱她回了房间,放到了大床上。床铺柔软而宽敞,像是淹没在?白色的?海洋。方才的?恐惧顿时消散不少,沈念翻身扯住被子,将两个人蒙住,筑成?一个狭小的?巢。

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似乎更加亲密无间,心跳声如同擂鼓。

屋内灯光昏暗,被褥虽然轻薄,里面却依旧混沌一片,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视觉受限,别的?感官获得放大,沈念在?浑身发抖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脊椎流窜而过,她头皮发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无法控制。

赵涟清愣了愣,直起身子,抬手擦了擦脸颊。

“呜……哥……”

看到这一幕,沈念羞愤地捂住脸,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衣服报废了。

不仅仅是衣服,被子、他本人也无辜受到了牵连,一切都看起来狼狈极了。

赵涟清爱干净,虽然这几天他也没那么讲究,但也没有这么夸张过,这跟一个不能自理的小婴儿有什么两样?

少女的?脸颊已经红成?了番茄,她连忙去床头拿抽纸。可还没起来,脚踝便被人拖住,一把?拽了回来。

她紧接着便看到赵涟清擦了擦唇角,失声尖叫:“哥哥,很脏!”

男人轻叹一口气,俯下身,把?她抱入怀中,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念念。你还记不记得,第一天你来赵家喝了牛奶,吐得到处都是?”

沈念发出一声难堪的?呜咽。

“当时你弄脏的?衣服,是我洗的?。后来你长大,来了初潮,我又帮你洗干净了那条裤子。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妹妹,对我来说就?和?我的?孩子一样?,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脏。”

小姑娘不吭声,索性变成?一只鸵鸟,往他怀里钻了钻,只露出一只红艳艳的?耳朵。

“不要说了……哥哥不要安慰我……我刚才好丢脸。”

“这不丢脸,相反,我觉得宝宝很棒。”赵涟清将她从怀里剥出来,放回枕头上:“我甚至还想再看一次。”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晓得害羞地捂住脸,身体蜷成?小小一团。而他在?她手背上亲了亲,然后弯下腰,缓缓沉入海底。

……

时光如梭,悠闲的?假日很快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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