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更是惶恐的站起抹着泪,“殿下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妾身、妾身正想准备醒酒汤给您呢。”
萧临低低一笑,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偷偷哭了?”
苏缈低着头,眼中划过几分厌恶,嘴上却是轻声细语的撒着娇。
萧临自是满意的很,没一会儿拉着她滚到一起,低头看着苏缈伏在床榻上泪眼盈盈的娇弱之态,他更自信了。
一个失忆的小孤女而已,还不至于影响他的大业。
翌日仍下着雨,萧临从院里出来,伏七迎上来,略有犹豫地禀报:“殿下,宋闻峥那边毫无异动,似乎是药酒失效了。”
“失效?”
萧临咬着牙说出这二字,周身气势瞬间阴沉。
“通知陈宗亮,不必来见父皇了,直接去坝上行事。”
*
前一夜宋闻峥安然无恙地回了官驿,还吩咐东玉警醒些,明日记得去看信。
收集到的证据就该送到他手上了,宜早不宜迟。
哪知翌日,他才面见过圣上,正领了命要去对接当地几桩案子时,却冲进来个侍卫急急忙忙禀报。
说是城东一处蓄水灌溉用的水库堤坝忽然松动垮塌,蓄了一春的水倾泻而下,冲走不少正在加筑堤坝的人。
还好来面圣的江浙总督陈宗亮路过那里,本是亲近民生,下马问话,遇上堤坝垮了,不仅将随行的护卫都派下去救灾,连自己都亲自上阵。
宋闻峥一听便是暗自皱眉。
陈宗亮亲t近民生?
若亲近民生怎么会任由手下人强占民田民女,怎会自己收受贿赂?
隆昌帝从上头站起来,面色沉沉,不等他开口,先前领了这个差事的萧临就站了出来认错,倒让他不好再苛责。
毕竟江南河流众多,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整治好的。
萧临一脸担忧道:“父皇,救人要紧,儿臣去吧!”
隆昌帝没回他,点了几个武将和工部官员,一甩袖子往外走去,“速速随我带人前去,万不可让下游的百姓再受灾!”
宋闻峥跟上去:“圣上,微臣请求一同前往。”
隆昌帝思及他曾游历大周,或许有几分经验,微微点了点头,宋闻峥便大步跟了上去。
萧临无声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凉薄之意转瞬即逝。
*
无锡城的百姓只在隆昌帝到来那日,亲眼见过圣驾入城,紧接着就没机会见识了。
哪知今日这样一个雨天,竟又看到圣上乘坐的御驾疾行出城,难免就议论起来。
“听说是城东水库的坝垮了,那一库的水泄出来,可淹了不少地方。”
“幸好那片还不是官道,否则岂不拦了路?”
“那也有东南边过来的近道啊,肯定是冲垮了。”
……
东玉被留在约好的客栈里等信,听着外头喧闹,跑到后门处一听这议论,顿时心头一乱。
书院那边来送信的人,好像就是从他们所说的那条道上过来的!
东玉脸皱作一团,可别这么倒霉呀!
这大人又不在,他也不敢贸然离开,怕错过信。
原地踱步了有小一刻钟,忽的就瞧见路口处一人朝他招手。
东玉连忙跑过去,“五郎,你没事吧?”
被称作五郎的男子身形细瘦,一身衣衫尽湿,发梢还滴着水,面容忧愁:“我没事,但东西……”
说着二人移步到客栈内,五郎从随身布袋里拿出几根竹筒,打开一看,东玉瞬间心一凉。
竹筒里的纸张,大半被浸湿了,许多字迹都已消散。
五郎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