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关了窗转身,就见阿满和冬至两人早齐齐地退到了外间。
冬至本还不想走的,生怕自家姑娘会吃亏。
阿满心知前几次都是她跟着姑娘出去,冬至怕是不知道宋公子为人,最是端方有礼,别说让姑娘吃亏了,就是连一根头发丝儿他都不会碰一下。
怕是主子们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她就赶忙将冬至拉出去了。
顾晚枝出来时,就见两人垂首不语,心头有些发虚。
给未婚夫开后门与之私下相见这事儿,便是贴身丫鬟她也不好意思说,上回吩咐家丁放行,也是她自己偷偷去的。
“宋公子……他有事找我,往后若见他来,你们也不必声张,只当作不知便是。”
随后又想起什么,回到屋中拿了东西,这才正正脸色,“走吧,外面还有好戏上演呢。”
*
园子里四处欢笑,人声鼎沸。
顾晚枝款款走出时,一眼就瞧见方氏在次席上孤零零坐着,面前果然放着个白瓷酒壶。
第二眼便瞧见宋闻峥也已经落座。
她过去先敬韩老夫人。
“今日一过,便是大姑娘了。”
韩老夫人年岁大了但身子康健,还能饮酒,小酌两杯刚好。
顾晚枝与她也熟了,靠坐她身旁,听她说了几句祝词,心中不由得感激。
一旁的夫人们看到她与定国公府老夫人这样,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先前看到为她笄发的人是韩老夫人时,众人已是够吃惊的了,现在看她们如此亲密熟稔,更觉诧异。
这顾家二房分了家,难不成要更上一层楼?
顾晚枝与韩老夫人说完话,便先让陈氏回去休息下,自己去各桌宾客跟前拜见。
第一个,自然就是次席。
席桌上有顾家备好的酒水,她不能多喝,也与陈氏一样喝了些梅子汁。
转眼敬到方式面前。
顾晚枝捧着杯盏,平静地走到她面前。
方氏起身,娴静一笑:“晚姐儿,今日你及笄,大伯母先恭祝你生辰喜乐。”
陈氏招呼时,方氏不在,妯娌两没碰上面,众人还有些失望。
这会儿顾家母女对上方氏,周围想看戏的眼神就蠢蠢欲动起来,纷纷盯着这处。
园子里喧闹声渐歇。
顾晚枝面色淡淡,“多谢大伯母了,没想到今日您也会来。”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要来。”方氏余光扫到周围人的视线,心中窃喜,人越多越好,越多就让小贱人越出丑!
方氏掩唇低头,遮下眼中嘲讽,再抬头时已经换了副神色,“晚姐儿,这般重要的日子,我有些话想说,就是不知,你可愿听我一言?”
顾晚枝很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忽而一笑,“您有话直说吧。”
“那我便说了,我承认先前有些事我确实做的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做下错事,以为那样做便是维护我们大房,便是为我和为榆姐儿她们好,可如今家中变成这样,榆姐儿也……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方氏似乎悲从中来,还抹了几滴眼泪。
“晚姐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伯母做下这些事也都是事出有因,你能否看在榆姐儿逝去孩子的份儿上,原谅我?”
顾晚枝蹙眉。
为了害她,方氏不仅把自己做的坏事摆到明面上说,连逝者也不放过了?
“大伯母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待嫁之女,怎能轻易将两房矛盾化解?”
“我知道的,你是二弟和弟妹的心肝儿,你说话她们一定会听,晚姐儿,就当大伯母求你了!”
此时,男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