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2)

陈氏到底还是因为顾书榆掉了孩子一事有些害怕,怕自己的身孕也会因这样那样的事有所不稳,于是顾晚枝在家中陪她几日,直到十月初六一早,才与陈氏打了招呼,带着丫鬟们出门了。

一入城中,马车走走停停,路边的闲言碎语就传进耳朵里。

“听说了吗?城西的靳家,那公子哥先前与文忠伯家大姑娘在人家家里就做上那种事儿了!”

“这不是早两月的事儿了吗,有什么稀奇的?”

“害,这算什么呀,我要说的是,这靳公子和顾大姑娘前几日成亲,成亲当晚啊,情难自抑,两个人闹了大半夜,活生生的把肚里的孩儿给弄没了!”

“唉哟,这可真是造了孽了!都是读过书的人,再是血气方刚,也得有个节制啊!”

“可不是吗,我家亲戚与医馆的小药童家是邻居,听说啊,那床上流了大片大片的血,瞧着可瘆人的慌。”

“要我说也活该,无媒媾和便罢了,还能把孩儿折腾掉……”

马车重新走动起来,顾晚枝轻阖着眼,不辨喜怒。

出门采买东西的靳家下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话,自觉面上无光,麻溜的跑回家去了。

江氏戴了个额帕,哎吆哎吆的躺在廊下的躺椅上。

靳远书面色阴沉走过来。

他这几日忙着安抚顾书榆和那个难缠的岳母,对那晚的事刚展开调查,有些怀疑是不是顾书榆身边的人出了岔子。

哪知一开口,顾书榆便说是他要害她,说新房里的一切物品都是靳家准备的,莺儿过来只是确认了一下,有问题的是他家。

靳远书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无奈,先来找江氏。

“母亲,那日新房里的东西,都是经了您的手吗?”

第175章 一人正打马而来

江氏心虚得很,不敢应声,只躺着哎哟哎哟的叫唤,倒真像是个患了头痛症的可怜妇人。

靳远书站着不动,她只好睁了条缝儿,道:“儿啊,你那新房里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娘都是细细检查过的,绝无问题啊。”

“母亲,您确定吗?”

大概是靳远书近些日子跟着三皇子,沾了些冷峻的气息,居高临下问起话来就有些唬人的感觉。

江氏嘴皮子一打颤,犹犹豫豫道:“没、没问题的,就连房里燃的香,都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什么香?!”靳远书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追问起来,“您怎么什么破香都敢用?”

江氏有些不高兴,“那可不是什么破香,是天师门独家秘香,天师说了,行房的时候点上此香,可以一举得男呐!”

靳远书险些被气得发晕,“什么天师门?娘你怎能随意信人?”

“人家是天师门的大天师,怎么就随意了?”江氏站起来,彻底怒了,“怎么着,你竟还怀疑起你娘来了?要不是人家说这香能有益子嗣,一举得男,我怎么会买来给你用?”

说着就哭天抢地起来,一会儿说他不孝,她为儿子操心子嗣之事有什么错?

一会儿说都怪顾书榆是个狐媚子,好好的新婚夜,勾着她儿子胡天胡地,这才把孩子折腾掉了。

哭闹了好一番,靳远书叫她去把剩下的香拿出来,江氏支支吾吾的,这才道她为了一举得男的效果更好些,当夜就全部给扔进香炉了,连莺儿她们都不知道。

靳远书真的气蒙了,叫人去找那个所谓的天师,却遍寻无果。

江氏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骗了,靳远书也只能认命,觉得此事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卖假货引发的,倒是没往顾晚枝身上想。

*

这边,顾晚枝乘着马车一路出了京城,来到京郊那座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