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实在凄惨,如今到了京城也无亲无故的,又是这般容易惹事的模样,多少有些怜惜之心。”
宋闻峥默了默,“一恩一报,她对您的恩情与儿子对她的恩情两相抵扣,互不相欠,您无需再为此事挂怀。”
他不想去怀疑苏缈是不是故意碰到母亲受伤的,总归两件事已经抵消,往后不再交集便是。
“娘知道的。”李氏点点头,看儿子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便没再说什么。
到夜里,她去祠堂给死去的丈夫上了香,跪了许久。
“孩他爹啊,我一见着那苏姑娘,就好像看到咱们的姑娘,她生下来才那么小啊,连呼吸都没有……”
李氏红着眼,絮絮叨叨的在祠堂说了一会儿,最后抹干了眼泪才回了屋子,屋里却没人。
过了有一会儿,阿桃才出现。
“阿桃,你跑哪里去了?”李氏对这个小丫头是不忍责怪的,始终温声细语。
“奴婢见您在祠堂待着,就先去打水了,您泡热水洗洗脚吧。”
泡了脚李氏吩咐阿桃下去,心满意足地睡下,如今儿子当了官,前途一片光明,又要娶媳妇了,还是高门贵女,她这个泥腿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