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晏行至宋欢跟前:“你可要看清了,这事关一条人命。”

宋欢拱手:“战场上认错一张脸很有可能就会延误军机,公主驸马还请放心,属下是断然不会认错的。”

阿与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她忽而跪在地上:“你是驸马的人,驸马要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了。驸马无非就是想借着此事除掉玄公子,免得日后宴和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不喜你这个驸马。”

“公主,奴婢一心伺候玄公子,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公主,还请您明察啊!”

林夕瑶冷眼凝着她,没再开口。

荣昭晏冷了一声:“难道我荣家手相通天还能买通容家的奴仆不成?你要嘴硬那便唤上容家的人来问上一问便知了。你一介奴婢胆敢做出这样的事,你害死的是先驸马的生母,公主有多爱先驸马想必大家都知道。你这不是陷公主于不仁不义?”

阿与这才流了泪,垂下头去:“公主,是玄公子让我去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将此事闹大。凭借着怜娘的爱子之心,肯定会以死相逼。不仅能给驸马一个下马威,还能让公主感到自责和内疚,让她以为是她招了新驸马,怜娘才在公主府自缢。故而公主便会远离驸马。公主真的不是我……”

林夕瑶面色铁青,秦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玄匆匆赶来,他看到面前的一切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跪在地上:“公主,冤枉啊!”

见林夕瑶没有反应,秦玄又猛然冲上前去紧紧扒着林夕瑶的裤脚。

“没错,我是喊阿与去告知蓉玲夫人,但我只是想要她来闹上一闹,我从未想过她会死在公主府门口。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吗,只有将此事闹开,我的孩子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驸马承受着世人的眼光,他才会对我的孩子好一些。”

林夕瑶猛地踢了他一脚,他捂着肚子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畜生。”

秦玄跪在地上:“公主,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难道要我去给她偿命吗?那不然,我一尺白绫死在这好了。”

林夕瑶愣了一下,一尺白绫?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爱过的男子一个个离开自己?

不行,秦玄现如今是她唯一的救赎。

若是秦玄死了,她的日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来人,给他拖下去,仗责二十,三个月不准出西苑一步!”

林夕瑶捏紧手心,故作镇定道:“阿与唆使侧君,仗责一百,赶出公主府。”

“公主,奴婢是听秦玄的命令行事呀,仗责一百我这条命就没了。”

紧接着上来几个小厮将他拖了下去。

荣昭晏看着这样的处罚方式,只觉得好笑,不过只能耐着性子为蓉玲夫人办好后事。

“公主,我有个不情之请。让容家将怜娘的排位送入祖祠。”

林夕瑶怔了一下,疑惑道:“为何?”

“公主重情重义,心中定然是放不下先驸马的。先驸马看到自己的生母就这样白白断送了性命,定然是不愿的。而他生母膝下又无子,只是容家一个不受宠的妾。如今她死了,容家就更没人将她放在眼里了。如果能将她送入祖祠,后人也能为她供奉些香火,我想这样,先驸马也会感激公主的恩情。”

听到先驸马这三个字,林夕瑶又是一怔。

自从容九思去世后,她就严令禁止公主府中有人提他的名字。

她巴不得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可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她又会想起他来。

她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关心他,十年感情她虽做不到只爱他一人,但也做不到这么快就将他抛之脑后。

“昭晏,你说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