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r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欧晏落说不出话,体内有什么器官被打穿了洞,没做急救之前他连呼吸都困难,现在他只能抬了抬拳头,做了个不太标准的「停下」手势。
他的视线极其模糊,像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玻璃窗,雾蒙蒙的,却还是看到了那个人。
白雾缓慢地覆上了氧气面罩,又缓慢地散去。
春月的眼珠好像也是这样,潮热的雾气漫起,消散,漫起,消散。
她没往前踏过一步,但屋里的人好像都有某种默契,纷纷后退一步站到旁边,让出了一条通道使他们可以对望。
她想,雾气不能再多了。
再多一点点,眼眶就要承不住这些重量了。
她抬起手背快速抹去多余的水汽,对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欧晏落,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你就这么死掉。
我不允许你死在别的女人手下。
可欧晏落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做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