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小跑向病房。
“秦生,我给您换输液包。”
护士拿着托盘走向病床,沈洛本来想要跟着过去,但这时手机响了,是公司公关部打来的。
他问了秦天笙意见,秦天笙此时胸口又是一阵阵刺疼,头晕脑胀,挥挥手不耐烦地让他去接。
百叶窗窗帘没有完全遮住那颜色不吉利的晚霞,沈洛被从缝隙里渗出来的血红刺了眼,边接通电话边走过去,想要把窗叶完全阖起。
护士看见鼻吸管被人取了下来,赶紧拾起鼻吸管,想要给秦天笙重新戴上:“啊,秦生,你目前的情况必须得一直吸氧的。”
秦天笙本就烦躁,一想到这氧输得他更难受,一个反手就想拨开那护士的手。
没想到那护士躲过了他的手,四两拨千斤般轻松摁住他的,很快把鼻吸管塞回秦天笙鼻孔内。
那氧气入了鼻,秦天笙眼前瞬间天旋地转,一股酸水迅速地窜上喉咙,他弓起背就想呕吐。
护士很快拿起了旁边的面盆递到秦天笙面前,下一秒已经有酸臭的味道漫起。
沈洛听到秦天笙呕吐的声音,赶紧回头。
护士正温柔地给秦天笙扫背,对沈洛笑了笑,让他放心。
见护士经验十足,沈洛稍微安下心,转身继续讲电话。
所以他没能看到,这一秒还笑得恬静温柔的小护士,下一秒眼神变得狠戾冷冽。
也没能看到她扫背的那只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金戒指,底部忽地探出一根短针,如毒蛇獠牙,毫不留情地扎进还在呕吐的秦天笙脖肉中!
这次不是麻药,是货真价实的毒药。
毒药渗透性极快,秦天笙很快无法自主呼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怒睁的眼睛好似死鱼眼睛,眼前的画面晃得好像坏掉的电影放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