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灰,车厢里也谈不上干净整洁,充当烟灰缸的纸杯装满烟屁股。

典型的钢铁直男风格,一点女性元素都瞧不见。

车门哒一声上锁,曾博驰把空调出风口打向副驾驶位:“这温度可以吗?用不用再调暖一点?”

他自己不怕冷,极少开暖风,空调出风口难免有点味道。

春月狗鼻子,鼻尖皱了皱:“我不冷,不用开暖风,有味道,臭。”

她踢了拖鞋,屈膝脚踩座椅,就像她平日坐老熊的车那样。

到底是习惯了,没法一下子改过来。

曾博驰瞥了眼她白晃晃的大腿。

即使卫衣宽松,衣摆遮住了藏在腿根的春色,但这个样子更容易引人遐想。

浓眉紧蹙,他的喉咙这时才开始泛酸,如果不是他死守在这儿逮住她,那她今晚就要跟佟永望一起过圣诞夜了,对吗?

虽然佟永望家有只导盲犬,但狗子可影响不了孤男寡女想在深夜里干些什么事。

曾博驰心脏又酸又麻,伸长手臂在后排座扯了件风衣,抛到春月腿上:“盖一盖。”

风衣也充斥着曾博驰的味道,干燥的烟草味,可以随时一点就燃。

浓烈的气味对春月的嗅觉来说有些负担,但她没有丢开,扬了扬风衣,遮住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