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他说了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冲动,拇指食指轻轻一转,小半根镜腿便被卸了下来。
她把镜腿藏在手心,静悄悄地绕到他汗湿的后颈。
“阿驰。”她轻声唤他。
“嗯?”曾博驰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没有察觉到危险。
春月用手腕轻轻蹭过他湿漉漉的短发,低笑一声,才说:“最后没能跟你再吃一次西瓜,有些可惜啊。”
曾博驰瞬间蹙眉,想撑起身,突然后脑勺像有蚊虫咬了他一口。
“我累了,到此为止吧。”
春月眼中逐渐敛了笑,拔出刚才浅浅插进曾博驰头皮里的短针,银针在一室昏暗中闪着星芒。
一阵不可抑制的晕眩直袭曾博驰的脑门,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涣散,很快,连春月的面孔都看不清了。
可他还死死抵抗着汹涌的睡意,眼珠里瞬间爬满血丝,声音颤抖,像受伤了的野兽一样嘶吼:“春月!!”
春月仰头轻吻过他发抖的嘴唇,语气怜悯但又好残酷:“嗯,好好睡上一觉,之后无论是阿娣,还是阿月,都忘了吧。”
作者的废话
伊森就是老汤在碟中谍里面的名字。
147 死刑(3100+)
曾博驰让内街嘈雜的声音吵醒。
白天楼下的巷口常有零散菜贩摆摊,价格比菜市场里的便宜一些,街坊们懒得走遠,便在楼下直接光顾小贩,问价砍价声音洪亮,和着蒸腾热气,从地面直窜上半空。
一睁开眼时曾博驰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异样和不适,昨晚睡的这一觉,反而是他近期最熟、最深、最舒服的一次。
就是现在后脑勺有点痒。
还残留在脑子里的梦境片段逐渐开始模糊,曾博驰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直到全部梦境消散,他才想伸手去挠一把发痒的地方。
噹啷,手腕竟扯不动,被什么锢住了。
曾博驰猛一睁眼,扭头一看。
……好家伙,右手手腕上的金属手铐,另一端从原来那人的腕子,移到了床头板上一根矮短的方柱上。
被锁在床上的人成了他。
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吹着,窗帘还保持着没有拉严实的状态,雨过天晴的燥热阳光照亮半间卧室,和他许多个早晨起床时的样子一样。
但这一次,曾博驰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悄悄地打破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强烈的挫败感,无尽的失落感,像从蜘蛛嘴里吐出的毒丝,将他一圈圈裹住,缠得他无法动弹。
他抬左手,小臂掩住酸烫的眼皮,怒极而笑,嘴里一次又一次念着她的名字:“春月,春月,春月……”
生怕她的名字和面貌,就像刚才的梦境一样,飞快消逝,让人怎么都抓不住。
慢慢平复心情后,曾博驰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
他左手撑床坐起,被子从他胸口下滑至腰间,这时他发现了轻微异样。
……下体凉飕飕的。
遽然掀开了被子,一看,这下可好,鸡巴毛全被人剃光了,昨晚还黑黝黝的一簇,这时全没了。
他从没脱过毛,觉得这事娘炮到不行,而此时他的鼠蹊位一片光滑,用手指摸了下,触感竟有点像婴儿皮肤,嫩得有些不像他身上一部分了。
连大腿上的“毛裤”都给人“脱”了,只剩膝盖下小腿还剩着腿毛。
左手兜到身后一掏……连屁股蛋上几根毛儿也不见了。
曾博驰哑然失笑,这恶作剧是几个意思?
分手炮后还要带走点“纪念品”是吗?
还是为了要报他揭开她假身份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