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黄毛刚才睡眼惺忪,这时才看清男人脸上有道可怖的刀疤,从左眼角到下颌,心肝猛地颤了一下。

油枪“哒”一声弹出来,熊霁山拿现金付钱,没浪费时间,拉开车门上车。

等面包车绝尘而去,黄毛走回屋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有个生面孔往镇上去了,车牌号码是……”

熊霁山没在镇上停留,这个不知名的镇子也小,稍微有些灯火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开过去了。

他思索了一下,看看地图,在前方找了条安静偏僻的小径驶进去。

四周荒无人烟,在一片小树林旁熊霁山停车熄火,灭了车灯,直接从座椅中间窜进后车厢。

两个黑色运尸袋摊直了平放在车内,银色拉链没有拉到顶,各留了一个小口,熊霁山眼睛很快适应昏暗,蹲下身,拉下拉链,借着淡淡月光看着运尸袋里的两人。

男的英俊,女的美豔,两人面色苍白,嘴唇还存有些许血色,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两人安静得好像只是暂时昏睡过去。

就像春月前几天带他和窦任去看的那部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熊霁山粗人一个,不懂欣赏这些玩意,可没想到春月和窦任比他更离谱,开场还不到十分钟已经睡过去。

直到半场休息春月才醒过来,去了趟洗手间。

等离开大剧院,熊霁山才知道她在洗手间最后一个厕格的马桶水箱内留了信息给美咲。

窦任问春月是什么时候跟美咲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