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嗡鸣时他隐约听见有人大喊大叫,说还没收到钱,别把肉参给打死了。
老虎男不屑,说委托人讲过不留活口,肉参早晚要死。
又有人发出淫邪笑声,乌韫眼冒金星,看不出是谁在说话,只知道那声音令他恶心想吐。
他听见,那人说既然横要死竖要死,那不如给他玩一玩再殺,难得有个长得秀气的小男孩送上门。
玩什么?
十岁细路怎么会知道成年人心里的猥亵欲望,他泪涕横流,不知怎么会从天堂落入地狱。
眼见一个戴鹦鹉头套的男人走来他身前,手里揸枪,取下他口中布团,乌韫还没来得及发声,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已经塞进了他嘴里。
是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他喉咙。
鹦鹉男跨坐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把枪管残忍地往他稚嫩喉道捅,讥笑道,先感受一下大小,等会含鸡巴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
手枪沾满了乌韫的唾液,他不停干呕,眼睛飙泪,被绑紧的双腿胡乱蹬,像砧板上的白鱼,无力感让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裤裆猛地一暖,他尿了裤子。
闻到尿骚味的绑匪哄堂大笑,鹦鹉男骂骂咧咧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举起枪把朝他额头砸去,把他掀翻在地,又朝他小腹踢了几脚才作罢。
乌韫蜷着身子躺在泥土地上,酸痛的嘴巴合不起来,一直往外涌的酸水从嘴角淌到地上,喉咙像吞了一千根针那般痛。
他闻到了脸上有血腥味,也闻到了自己身下屈辱的咸骚味,但他根本顾不上丢不丢脸,只在心里疯狂祈祷,求求谁能来救救他。
超人、钢铁侠、奥特曼、蝙蝠侠、蜘蛛侠、美国队长……谁都可以,快些从天而降,把这帮坏人殺死!
他不想死!
他的嘴又被堵上,连人带椅被搬回原位,之后没人碰他,动物绑匪们轮流走进走出,似乎把他当成空气,不给他吃饭喝水,也不同他讲话。
可他晚餐时喝了太多可乐,没多久又有了尿意。
但他没求绑匪让他上个厕所,知道那样可能又会引来一顿毒打,还不如直接尿裤子里算了,还没半干的裤裆再一次湿得透透。
动物绑匪们轮流看守,一般两人看着他,另外四人在厂房外驻守,他们的夜视能力似乎极佳,厂房里黑灯瞎火,乌韫坐在从破洞屋顶漏进的昏黄月光中,成了只担惊受怕的小兽,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要颤一颤肩膀。
他又晕又累,却不敢闭上眼,身上哪哪都疼,神经绷得极紧,那根线随时都能崩断。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渗出的血都已经凝固,乌韫熬到极限,眼皮已经重重往下掉。
这时看守轮换,一见走进厂房的是鹦鹉男和老虎男,乌韫睡意尽褪,瞳孔剧烈震荡。
鹦鹉男像是忍耐了好久,跟老虎说了几句,老虎嗤笑了一声就走到门口替他把风。
隔着头套乌韫都能感受到鹦鹉男锋利露骨的目光,看见男人开始解皮带扣,乌韫拼命摇头,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懂了男人说的“玩一玩”是什么意思,他颤抖着想逃,却无处可逃。
他突然想起古装连续剧里经常出现的咬舌自尽。
一瞬间他就做好了决定,只要鹦鹉男一拿走他嘴里的布团,他就要用尽全身力气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鹦鹉男这次不再碰他的嘴,直接割了他手上的扎带,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乌韫双手被反剪太久,麻痹无力,什么都还没能做,又被男人用皮带束住了手腕。
他被推倒跪在地,脸颊让地上碎石划破,酸臭濡湿的校服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被扯落到膝弯。
身后男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