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寒一怔。

宋婉妍露出一个惨笑，嗓音嘶哑：“算了，就这样吧。”

事到如今，她没有资格恨这个恨那个，也没那个力气了。

她唯一能永远恨的，只有自己。

这顿饭没吃完，两人就提前告了别。

宋婉妍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第22章

在离开前，顾砚臣飞快对若若说：“若若，告诉爸爸，不是他的错，要他不要自责，就说……是干妈让你告诉他的。”

说完，顾砚臣就飞快跟着宋婉妍离开了。

宋婉妍一直在往前走，顾砚臣看到阴沉的天色，猜到可能要下雨了。

不断在她耳边说：“宋婉妍，你的车在那边，开车回家吧。”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好不好？”

“宋婉妍，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直到天边轰隆一声，一道惊雷乍然炸开。

宋婉妍才像是回过神来，却没有再开车，而是打车回家了。

车行到半途，雨就哗啦一声落了下来。

司机进不去别墅区，宋婉妍在大门口下了车，雨珠打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觉。

一步一步地彷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家。

她没有换衣服，就这样湿着躺回床上，侧头看着顾砚臣的照片。

顾砚臣的衣服没有味道以后，他的照片就成了她的慰藉。

她摸着照片上顾砚臣的脸，哑声说：“砚臣，如果七年前我真的死了就好了，那是不是现在我和你还有爷爷已经团聚了？”

顾砚臣看着这样的她，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裂开，哑然无言。

她将头埋进照片里他的肩窝里，闷声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办啊顾砚臣……你救救我吧……”

泪水滑过她的眼角，沾湿了她的照片。

顾砚臣看着她逐渐颤抖起来的肩膀，很是心疼。

现在看上去，好像随他变成了一张白纸。

顾砚臣也只能睡在她身边，悲伤的看着她。

宋婉妍睡了很长很长的一个觉。

鬼是不会睡觉的，可顾砚臣看着她，居然也不知不觉跟着睡了过去。

“砚臣？”

顾砚臣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身，就看到宋婉妍站在他身后，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顾砚臣有些恍然，笑着朝她走去，宋婉妍一把抱住他。

她定定看着顾砚臣，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你吗？这一回……不是做梦了吗？”

顾砚臣当然知道这是在她的梦里，但还是骗她说：“真的是我，婉妍，我不想看你那么难过。”

狂喜席卷了宋婉妍，她紧紧将顾砚臣抱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捏碎。

她近乎哀求道：“砚臣，你带我走好不好？”

顾砚臣哑然无言，低声说：“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宋婉妍双目尽是血色：“失去你，让我怎么好好活着？”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怎么能忘了你……砚臣，那不是我，和别人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她崩溃的抱紧顾砚臣，极力想要证明对他的忠诚与爱。

顾砚臣的泪水滑过眼角，抱紧她，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我不怪你。”

宋婉妍嘶声说：“砚臣，你恨我吧，惩罚我，带我走……”

顾砚臣很想说让她好好活下去，又或者说让她忘了自己。

可顾砚臣看到她这么痛苦，有些话哽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最终，顾砚臣只能说：“婉妍，我一直在你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