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阖上眼,回应他小心翼翼地吻,就像是无声的安慰。
告诉他,她不会轻易离开。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傅司年的情绪始终波动很大,他反复地寻求着池妩的回应,好似下一秒她就会离开自己。
池妩容纳他的坏情绪,也填补自己内心空荡荡的一片虚无,照片被他们的动作挤到床沿下,发出啪嗒一声响。
床上伸出一只汗津津的、骨节分明的手,想要捡起来,池妩咬住傅司年的肩膀,声音沙哑。
“不管它。”
下一秒山崩地裂也好,唯有此刻他们的真心永恒。
那天池妩和傅司年留宿在了自家。
第二天一早池妩醒来时,床单和衣物都已经被收拾去洗干净了,她换了新的睡衣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身边却空无一人。
池父看着女儿睡眼惺忪的下楼,告诉她一大早傅司年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其实池妩很担心他会再次犯傻,去做什么实验去抵抗飞驰而来的命运。
昨天晚上脸颊上淌下的绝不只是汗水,更多是傅司年的眼泪,直到她精疲力尽地熟睡过去,那灼烫的目光依旧一遍遍地在自己的身上趋寻。
傅司年似乎是看了她一整晚。
她打电话过去,傅司年倒是很快就接了,他听上去与平常别无二致,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