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泽揉了揉堵得难受的心口，转身去陪乖乖。

姜时欢在一边忙碌。

处理完工作信息又开始收拾行李。

时不时还要接打电话。

“姜时欢要去哪？”顾砚泽有些好奇。

助理这时候却来了别墅。

“姜总，那边的房子已经按要求重新收拾过了。”

姜时欢点点头：“现在准备过去。”

助理应了声，把姜时欢之前收拾的行李带了出去。

姜时欢走过来抱起乖乖。

“乖乖，我带你去看看爸爸以前住的地方。”

乖乖睁大了眼睛看向姜时欢。

第16章

姜时欢对着乖乖点了点头：“那里有很多爸爸的照片。”

“去，看爸爸。”

乖乖伸手环住了姜时欢的脖子。

回这栋房子的路上顾砚泽想了好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过去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闪回。

当顾砚泽再次看到熟悉的一切时，他感受到他的灵魂在颤动。

姜时欢抱着乖乖走在前面。

“你的爸爸叫顾砚泽，他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比你大很多。”

她从门口开始讲，一路往里说。

“砚泽会坐在门口的换鞋登上等我回家。”

“我要是回得太晚，他就睡在沙发上，然后赖着要我扶他回房。”

“有时候茶几上会剩一些拆开的零食。”

“电视机还放着电影，他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

而现在，这些地方摆着他的照片。

乖乖听得很认真，还会盯着那些照片里的他看。

照片里他的年纪和打扮都不尽相同。

表情也并不全是开心的。

但都是乖乖从未见过的。

走进了厨房没几步，姜时欢就转身看向厨房门外。

视线相撞，门外的顾砚泽脚步猛地一顿。

恍惚间，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叠。

“我每次在这回头总会看见砚泽。”

“我来厨房做饭，他总是会跟在我身后凑到门口来。”

“起初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后来是赶着看吃什么菜。”

“我总会给他切点苹果或者洗个番茄，哄他去餐桌边等。”

姜时欢眼中并没有倒映出他的身影。

可顾砚泽就是知道，她看见他了。

虽然不是在她眼前的他。

乖乖的眼神却并不聚焦，神色还有些迷茫。

乖乖还伸着脖子四处望了望。

“爸爸……没来。”她的声音耷拉下去。

“爸爸在的……”

他的乖乖，爸爸在的。

顾砚泽压抑着胸口的憋闷，喉咙却又被哽住。

姜时欢的呼吸紧了紧，顿住好几次，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她抱着乖乖走向了阳台边的榻榻米。

她将乖乖放在榻榻米上，搂着乖乖带着她看窗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