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泽!”

她飞快转身下楼。

她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期盼，我也再次燃起希望。

“乖乖得救了！”

我紧跟姜时欢飞奔下楼。

进到地下室，我发现乖乖已经醒了。

她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害怕着警察的靠近。

她一定是被叶虞那个疯女人吓坏了。

“乖乖，不怕，你得救了……”

我奔过去，抱着乖乖：“警察叔叔不是坏人，你跟他们走好不好？”

可我的乖乖听不见我的话。

她恐惧着任何靠近他的人，哭着喊：“爸爸，我怕……”

“……爸爸。”

乖乖一直退，退到了角落的黑色袋子旁。

这个袋子，是叶虞当初故意留下的。

刚刚逃跑，她竟然也忘记带走。

姜时欢走上前，红着眼缓缓蹲下，轻声细语的哄。

“乖乖，我是姜时欢，我不久前和你打过电话，你还记得吗？”

“你爸爸怎么没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乖乖眼泪留得更凶了，我的心也被狠狠揪着。

其实姜时欢只要一打开旁边的黑色袋子，就知道我已经死了。

姜时欢不知情。

她轻轻抱起乖乖，继续安慰。

“乖乖，别怕。”

“我会保护你，以后没有谁敢欺负你了。”

乖乖不让警察靠近，却罕见信赖姜时欢，慢慢在她的怀里停止了颤抖。

见乖乖清晰稳定了一些，姜时欢才试探这询问。

“乖乖，我带你出去，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爸爸，好不好？”

这次，乖乖没有看向姜时欢。

而是指着脚边包裹着圆滚滚物体的黑色袋子。

“爸爸……在这。”

话落，整个地下室忽然安静。

一直在查找东西的警察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角落的黑色袋子上。

姜时欢颤抖着放下了孩子。

又颤抖着手，拉开了黑色袋子

第7章

警察上前拦住了她。

“小姐，这是重要证据，请您不要触碰。”

姜时欢松开手，我看着她僵硬的后退。

她重新将乖乖护在怀中，将乖乖的视线阻挡在她的怀抱里。

她轻抚着乖乖的背，眼睛却紧紧盯着塑料袋。

警察那边快速围了几人过去。

黑色塑料袋打开了。

时隔多年，她终于重新对上了那双眼睛。

我的眼睛死死瞪着，昭示着我死前的痛苦与绝望。

我看着姜时欢就那样愣在原地，像丢了魂一样。

“小姐，这个男人您熟识吗？我们需要和您了解一些情况。”

她没有回应警察，抱着乖乖的姿势都没有变。

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泪水无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