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往门外瞥了一眼,声音越发低:“爸爸一直在让妈妈受委屈。”

我强忍刀割一般的心痛,对他露出一个笑:“妈妈有你,妈妈不委屈。”

我抬手关上他的小行李箱,轻声道:“明天是腾腾的生日,过完生日我们就离开这里。”

第二天,是腾腾的六岁生日。

可我一醒来,就没有看见裴敬沉的身影,江楚楚也不在。

以往每年的这一天,裴敬沉都会为我和儿子准备两份大礼。

他说,儿子的生日,也是我这个母亲的苦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