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厅的座椅是软的,邱怀君戴着个黑色口罩,一到那儿就迷迷糊糊开始睡觉,鼻子不能呼吸,只能张着个嘴,实在难受。
报告厅开着冷气,顶头的空调吐着白雾,挤着满满当当的人,邱怀君眯眼看着金黄色的灯光,主持人冗长烂俗一通介绍完,随即热烈的掌声响起,贺青川走上台,他生得肩宽腰窄的,穿校服也好看些。
不知道是不是邱怀君的错觉,贺青川上台之后,似乎看向了他这里,遥遥的。
这很快被邱怀君自己否决了,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距离。
邱怀君眯着眼打量贺青川,忽的听见后座的女生在窃窃私语地交流。
“他真的好帅啊……”“他弟弟其实也好帅,真的基因好……”邱怀君摘下半边口罩,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转头看向那两个女生,眨了眨眼,“说我吗?”两个女生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一时都不知所措起来,怯怯地点点头。
“谢了啊,”邱怀君无害地笑起来,他感冒了,嗓音闷闷的,“不过我觉得我比他帅,下次得先说我帅。
打扰了哈,继续听继续听。”
范扬简直要笑翻过去了,骂了他半天“骚包”。
平心而论,贺青川的确很好看,包括他扶着演讲桌的手,都骨节分明而修长,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暖黄色的灯光使得他侧脸的线条都看起来柔和许多。
谁能知道优等生管鲤号吧陆欺零吧貳期会吮吸他的奶水,半夜把他操醒呢?贺青川的还没有听完,邱怀君却觉得胸部发胀。
裹胸是他自己做的,略显粗糙。
此时布料随着动作磨着红肿的奶头,邱怀君清晰感受到了奶水在慢慢朝外流,他拢紧了外套,防止渗出来。
身边的空位忽然落下了影子,邱怀君懒洋洋地看过去,意外看到了贺望,贺望朝他比了个食指在唇前,“嘘,我偷偷跑过来的。”
“……哥?”邱怀君睁大了眼。
“你嗓子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贺望压低了声音,离他近了些,“昨天晚上地面还是太冷了,冻着了吗?”邱怀君心里那点心虚几乎要把他淹没了,连同害怕与不安,他攥了攥手,哑声说:“哥你有事情吗?”“哦,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你昨天晚上有被我吵到吗?”贺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声说,“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就在一楼阳台待了一个多小时,吹了半天风才困。
出门的时候风把门带上了,动静有点大,担心吵醒你了。”
“吹……吹风?”邱怀君有些不敢置信。
“我之前总是失眠,每次就去阳台站会儿,昨晚下雨,就看了好半天的雨这都成习惯了,”贺望看着他的眼神,没有闪躲,语气仍是很歉疚,“吵到你了。”
话语有些奇怪,却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即便如此,邱怀君仍是一下子松了口气,手心里出了汗,心情都因此而有所好转,他朝贺望笑了笑,“没吵着,我睡得沉。
快到你了吧,哥你上台吧。”
“好,”贺望起身,竟然揉了揉他的头发,“走了。”
贺望最后的动作委实让邱怀君心跳快了些,他不喜欢亲密的接触,更何况是来自贺家的人,但他确实无法真正厌恶贺望,尤其是贺望温柔同他说话时。
“你哥?”范扬简直跟见鬼了一样,“你们关系变好了?我操,他还摸你头,你们还真兄友弟恭啊,之前不是见面都跟要打架一样?”“回头再和你说,我先走了,去拿点感冒药,”胸部的胀感太难受,邱怀君最终决定逃走,他拉上了校服拉链,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正在台上演讲的贺望,“要是班主任问,就说去医务室了,走了,拜拜。”
“哎?”范扬眼睁睁看着邱怀君弓着腰跑了,下意识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