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君心生烦躁,揉了揉一头湿发。
“客房没收拾,里面都是杂物,阿姨今晚没法儿来收拾,外面雨太大了。”
贺青川忽的开口。
“那就睡客厅!”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邱怀君自我否定了,要是贺青川在客厅胡来,他无法拒绝,那一切走向便难以控制,而且今晚贺海然可能回来,邱怀君也不想在客厅和贺海然打照面,“算了。”
那他今晚能去哪儿?贺望说:“要不然你来我房间?或者去哥房间?你自己选择,总不能没地方睡吧。”
外面雨还在下,刚关上的窗户起了一层薄薄的蒸汽,将屋内灯光笼在一处,邱怀君下意识看向了贺青川,对上了贺青川漆黑的瞳仁,却又很快错开了,垂下眼睫。
贺望也不急,只是笑吟吟看着他。
邱怀君舌尖抵着虎牙,瞥了眼贺青川,贺青川对于结果似乎不感兴趣,或者对结果了然于心,他答应过贺青川要听话,此刻却起了叛逆心思,他扬起下巴,随意说:“我跟二哥吧。”
邱怀君遗憾对贺青川说:“我晚上睡姿不好,不好耽搁大哥了,二哥床大点”贺青川让他听话,前提是贺青川要提要求,既然贺青川没要求他去哪个房间,那么他这般做法也就称不上“不听话”。
邱怀君松了口气,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挑衅地看了眼贺青川,又对贺望弯了弯眼睛:“打扰二哥了。”
自以为逃出魔爪,实际上又钻进另一个魔爪里的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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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溜妻龄扒耳欺制做 2329/13556/78
10
《怀春纪事》 10邱怀君身上有很多伤口,比如上周打架的时候嘴角的伤,再比如手腕处的一条小伤疤。
在浴室脱下衣服准备冲澡的时候,邱怀君看到脸颊的淤痕消掉了,消失得完整,如同从未有人将瓷瓶扔向他。
他怀疑自己要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头发湿乎乎的冷,温水淋下来的时候,分明是暖和的,他却一个激灵。
随便洗了洗头发和身体,临走邱怀君还穿上了裹胸,系好了扣子。
“洗完了?”贺望手里抱着一床新被子和床单,顶上压着的枕头都要淹没他的下巴了,“我去给你铺床。”
“换床单干什么?”邱怀君站在那儿,“你床单又不是脏的。”
“上次保姆要换的,我忘记给她我房间钥匙了,”贺望把一摞东西扔在了床上,开始展开床单,是黑色法兰绒的床单,“这回刚好换了。”
邱怀君犹豫了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算了,你在一边吧,我给换。”
住别人房间,这些事情总不好通通搡给贺望,贺望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什么都没说,站在旁Q/un/9/8/2/638/0/3/5边任凭他动作。
邱怀君低眼铺开床单,跪在床上掖四周的边角,贺望朝后退了步,嘴角露出点笑离远点总归方便打量邱怀君摇摆的腰肢。
邱怀君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多危险,上衣摆上滑露出的小截细瘦的腰,依稀可见股沟,屁股随着动作摇来摇去,莫名带些勾人的风骚,白皙泛红的小腿在黑色的床单上摩挲,这让贺望想吻他的脚踝。
勾引者无罪也要判刑,既然引了苗头,总归不能埋怨野火掺和其间。
邱怀君对于赤裸的眼神缺乏察觉,他好久都没自己动手铺过床单了,一时居然出了汗,他回头去看贺望,“好了。”
贺望垂眼掩饰目光,又抬眼看他笑:“那就睡觉吧,很晚了。”
“我睡地铺就行,”邱怀君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