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估自己了,你被傅渊利用,当了棋子不自知,有何资格配得上朕费力气去针对?”

太子面容扭曲,神色彻底癫狂。

“父皇,我从五岁便被封为太子。

你说过,整个天下将来都要交到我的手上。

现在,我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何不可?怎么就不行?”

皇帝看着太子,心中已经生不起什么波澜。

“朕给了你最好的一切,教导你为君之道,驭下之术。

却忘了教给你如何做一个正直、良善的人,是朕失职。”

“哈哈哈,正直、良善?

老二莽撞冲动,父皇你信任他,将他丢入军营历练。

老三流淌着西凉血统,你给他领兵之权,看他被捧上战神之位无动于衷。

老四玩世不恭,身为皇子却自甘堕落,与三教九流为伍,你依旧纵容,让他利用江湖势力与我作对。

我身边那么多兄弟虎视眈眈,每个人都盯紧了我太子的位子。

你却要求我正直、良善?”

“这是你坐上太子之位该承担的压力!”

皇帝语气严肃。

“楚景远,你想要得到无上的权势,就要接受权势背后带来的负担。

没有人可以只享受权利,而不付出任何的代价!”

太子却完全听不进去。

“你就是偏心!”

太子疯狂怒吼,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

他迫切的想要发泄,不然,他怕是要被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憋死了。

“楚寒霄和慕云澜就是好的吗?

他们积极表现,为的就不是皇权?”

皇帝一愣,看到楚寒霄,蓦地就想起他让自己再干五十年的厚脸皮模样。

“他要是想要,那就好了!”

坑爹的玩意!

楚寒霄不自然的收回视线,看向快步走过来的禁军统领。

“如何?都清理干净了吗?”

“回禀皇上、寒王殿下,百越所有的护卫、死士、眼线已经被尽数斩杀!

太子的私兵、死士也尽数伏诛,猎场已经被禁军把控。”

“好。”

被这么一打断,皇帝有些意兴阑珊。

他懒得继续和太子争辩。

这个儿子早已经变得刚愎自用,不可理喻。

他若是能够听得进去道理,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慕云澜看向太子,平静的目光不见丝毫波澜,和看着路边一根小草、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区别。

她刚才毫不犹豫的出手救人,就是因为从今天开始,太子就要经历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的日子了。

倒在地上的英郡王从头到尾都在懵圈之中。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经历了什么。

“老大,你真是个畜生啊!”

英郡王急切的看向皇帝。

“父皇,儿臣和楚景远没有关系,儿臣真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谋逆的大罪,一旦父皇以为他和太子是一伙的。

那他就真的完了!

皇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朕知道,你没那个脑子。”

英郡王:“……”

皇帝对着八宝和粥粥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