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很大可能就是故意的。
景钺宁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幅姿态是是什么意思?
已经过去了七年。
我以为我和景钺宁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礼貌疏离地打个招呼。
像世界上很多普通人遇到前任一样,要么视而不见,要么点头之交。
如今他的失态已经脱离了我的设想。
度日如年。
景钺宁终于平静下来,眼眶微红:“霜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正常了一点。
我依稀记得景钺宁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也很注重形象。
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我在心里感慨。
这么在这傻站着也不行。
我接受了他共进晚餐的邀请,想好好了解一下安安现在的情况。
西餐厅里,钢琴师弹奏着舒缓的音乐。
景钺宁面色有些激动,替我拉开了椅子。
我客气地道谢。
景钺宁习惯性把牛排切成小块,推给我。
我礼貌地拒绝。
几个回合下来,景钺宁扬着的笑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
我直切正题。
温声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看望一下安安。”
景钺宁心底一沉。
他失落开口:“看望?你还要走吗?”
“嗯,待不了多久。”
他的语气莫名地有种低落的感觉:“安安他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你不能多陪陪他吗?”
我笑了笑:“我在我的世界还有很重要的人和事要顾,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眼眶居然泛起泪意:“霜仪,我现在已经……”
预感不妙,我及时打断了。
我把食指伸在唇中央,比了比。
柔柔开口:“别讲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了,和说说安安的事吧。”
景钺宁止住,依言和我说着安安这几年的变化。
神色低落。
我对他的一切并不好奇,可以说是完全不感兴趣。
他问我过得怎么样,近况如何,我也敷衍过去。
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中间,好像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只剩下安安可以一提。
他现在的话多的让我觉得陌生,我很快就开始不耐起来。
准备离开。
……
面前的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好几次手腕上的表。
景钺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对此毫无办法。
只能用安安当借口和她延伸了几个话题。
他添油加醋说安安现在的状态有多差,说他的成绩,说他违反校纪,说他经常打架,说他这些年懂事之后一直在后悔小时候对妈妈恶语相向,说他一直在思念妈妈。
尽量把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拉长,再拉长。
最后他说:“安安很叛逆,不服管教,但他这几年做梦都在想着你,应该会听你的话的,他很需要你的陪伴,你尽量多待一段时间好吗?”
她答应了。
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乞求她多留一段时间。
这种和周霜仪对坐着聊天的时光是在让人心生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