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顿了顿。

“夫人,有句话说好,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打不破这种局面,为何不顺势而为呢?每日忧心这些,也只是徒增神伤。”

青黛劝说道。

花满盈合上书,问:“如果是你,你会立刻放弃吗?你会甘愿在他们的身下,极尽受辱吗?”

“...不会。”

青黛自感羞愧,她不应该站在一种外人的角度来劝慰花满盈。

唯有亲身经历者,才有一定的话语权。

“但是夫人,老爷们不让你走,这已然是一条不可触及的底线,但偏偏您只想逃离。二者的矛盾是不可调节的,只会让一方委屈退让。而显然,您是退让的那一方,所以...”

花满盈笑了笑,没有言语。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花满盈,亦可鼠伏。

夜晚,陈平姗姗来迟,远比他之前还要晚,此时花满盈早已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