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透露的。】
【你闭嘴,好好在里面对付阴兵,少偷听!】
【我没偷听,实在是这边无聊,才听了一耳朵。】
危辛凝神细听,才发觉那边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激烈的动静了。
身后阎修步步紧逼,他闪进一间屋子,问道:【阴兵都解决了?】
【无法彻底解决,所以我们换了个地方。】
【怎么换的?】
【操控如此多的阴兵,必然得靠阵法,找到阵眼,毁坏即可。】
【你毁坏的?】
【不,是许舜。】
危辛挑了下眉,心道不愧是天选之人,这么快就能找到阵眼所在?
【他怎么找到的?】
【他见我被阴兵拽着,冲过来救我,一剑毙命,无意中触碰到阵眼。】
有这么巧?
【阵眼是你找到的,你故意引许舜去破坏的。】
云渡笑了笑:【你那边如何?可有受伤?】
【没有。】
【我听见你吐血的声音了。】
【那是吐痰。】
危辛在屋中扫了一眼,看着屋内陈设,停下来,转身看向门口。
【不要随地吐痰。】云渡教育道。
【管好你自己吧,里面可不止有阴兵这么简单。】
【这是自然,温景澄消失了。】
【那你在这聊什么呢?】
【怕你无聊。】
【……】
危辛忽然很想结束这点羽术,怎么还没失效啊?!
“没想到,还有你危辛落荒而逃的时候呢。”阎修大笑着走进来,“你逃不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可未必,我死期还远着呢。”危辛心道书上可都写着呢!
“大言不惭!”阎修一双绣云鬼手在胸前活动,手指弯曲,以诡异的弧度活动着,一团黑雾逐渐扩大,迅速向危辛靠近。
“把赤血珠留下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危辛不动如山,任由黑雾将自己笼罩住。
“不嫌命长,就来取吧。”
阎修眼睁睁看着他黑雾将他淹没,地面上浮现起黑色的血迹,沿着六条脉络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身上,与此同时,黑雾愈浓。
里面有人挣动的痕迹,阎修脸色逐渐转黑,沉声道:“别挣扎了,这地幽冥阵你是逃不出去的。此阵是以数千阴兵的骸骨和活人献祭而成,没有人能从里面出来。”
“包括你自己吗?”
阎修猛地抬起头,眼前忽然被灼热的火光烫了一下,只见危辛一身业火,竟毫发无伤地冲破了阵法,啊不……头发倒是伤到了,满头白发。
“你怎么……”
“你想与这么多人同归于尽,可阎林却想让我救你。看在她的情面上,我且救你一回,还了这份人情。”危辛举起一根指骨道。
阎修不明所以,这根指骨无甚特别,阎林只说是定情之物,托他交给危辛,全当实现她最后一个愿望,他也检查过没什么别的问题,这才交给了危辛。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危辛道:“这指骨没什么特地别的,指骨的主人甚至只是你们鬼罗门的一个家丁而已。只是今日寿宴,偌大门庭竟然只有前厅的几名弟子,再无他人,想必是已经献祭了吧。阎林交给我这根指骨,既是求救,也是提醒。”
阎修脸色沉了下来。
“鬼罗门有一秘阵地幽冥阵,要用百名有真气的人献祭,再以为尸骨阴气为媒介,布阵人提供无上功力,但换来的结果是爆体而亡。除了上一任鬼罗门门主使用过此阵,再无人敢用此阵,毕竟谁也不想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危辛踱步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