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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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辛本以为徐国公习惯了做上位者,没料到他还真的亲自来客房请云渡了,说是想问一问关于长生的事。
云渡也没推辞,起身与他一道去了书房。
“我们有这么多人在,为什么偏要找他打听?”危辛道。
阎修说:“一个傻乎乎的阎林,一个气鼓鼓的你,明眼人都知道谁更适合谈事了。”
吃过饭后,阎林听说外面有烟火大会,央求着阎修和危辛一起出门去看看。
危辛不知道云渡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想窝在这里苦等,给对方留了个口信,就跟着一道出去了。
有两个下人说是要跟着小公子,被阎修拒绝了,下人们也没再跟,毕竟夫人私下交代过了,不能对这小子太好,表面功夫做到就行。
来看烟火的人不少,摩肩擦踵,阎林怕大家走散,抬头看了眼屋顶:“危辛哥哥,你能带我们上去看吗?”
危辛一手拎一个,跳上了屋顶。
四周响起一片羡慕声。
“少侠好臂力!”
“少侠好功夫!”
“少侠好屁股!”
危辛隔空扔个石头,就有人遭了大殃,周围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砰地一声,烟火在夜空中绽开,绚烂的景象让阎林痴迷不已。
危辛看了几眼,没料到这人间的烟火还有点意思,顿时就有些后悔,应该将云渡一起带来看看的。
人群熙熙攘攘,三俩结伴,热闹非凡。
一个小孩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很嘹亮,就在他们屋檐下方。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去,见这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四周虽有人注意到孩子,却没人上前去关照一下。
阎林正准备下去时,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靠近,鬼鬼祟祟地将那孩子带走了。
“是那个算命先生!”阎林说,“他要把孩子带去哪儿?”
三人跟了上去,看见他把孩子带到城外一处茅屋里,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男人将孩子放在床上,一回过头,就看见房里突然出现三个人,吓了一大跳:“你们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还算不到我们是什么人?”危辛冷笑道。
“我每日只算一卦,已经算了这位姑娘的姻缘,自然无法再算其他的事了。”男人振振有词道。
阎林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指着那孩子问道:“成先生,你为什么要偷孩子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成拙神色一凛,面色愠怒:“什么叫偷,我明明是救他,你们知道个什么!”
阎林:“方才明明有人在找他,可你不仅不把他还回去,还偷偷带到这里来……”
“你们都看到了?”成拙沉默片刻,看向阎修,徐徐问道,“你就是国公府刚找回来的小公子吧。”
阎修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身负双手:“不错。”
成拙:“那你可要小心些了,不要以为自己就能衣食无忧了,你最好是不要生病。”
阎林问道:“这是何意?难道他会有危险?”
成拙看了她一眼,取出杯子,倒了几杯粗茶,坐下道:“国公府看着是钟鸣鼎食之家,多少人想投胎到他们家,可徐家子嗣众多,却多数夭折,一代只能活下一两个人,你们就没想过这是为何?”
阎林一惊:“你是说……他们家有遗传病?!”
成拙:“……”
阎修倒是品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你是说,那些孩子的夭折,不是意外?”
成拙沉吟道:“也不尽然,兴许是因为报应。徐家是从一百多年前发迹的,发迹前只是一个没落的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