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草棚一响,她猛地抬起头,手上就空了。
“好香的酒,归我了!”
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从她手中夺走了酒,三两步踩着码起来的酒缸,飞上了屋顶。
“你还我的酒!”
“找后面那人结账!”
那人话音刚落,眼前便落下一道白色身影,抛下一个银锭,眉目温柔地冲她笑了一下:“多谢。”
卖酒女望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喊道:“你们多付了钱,快回来,我请你们喝酒!”
“外面好热闹。”北鸥洗漱完毕,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到门外,看见仲襄立于檐下,笑着走上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在屋顶玩耍。”仲襄含笑道。
“谁这么贪玩,竟跑到屋顶上去了?”北鸥抬头望去,就看见那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正从她们的大门屋顶上掠过,仰头喝了几口酒,掷到身后。
“最后一口,也留给你了!”
北鸥目瞪口呆地看着危辛这欢快的身形,哪里像是昨日才气到吐血的人。
她看着紧随他在身边的人,一直到二人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才神色恍惚地回过神
尊主何曾在玄玑宗如此畅怀大笑过?方才竟像是个孩童般,与人追逐嬉戏,纯真得她都快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