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坐在床边,“律师说,只要能证明他们是故意的,不光能解约,还能索赔精神损失费和事业损失费,至少这个数的三倍。”
她比了个手势。
我看着窗外的椰子树,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像碎金一样晃眼。
突然想起三年前,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晴天,在演唱会的安可环节牵起乔冉的手。
那天全场尖叫,热搜爆了十几个,我以为自己握住的是全世界,没想到只是握住了一把淬了毒的沙子。
“对了,” 王姐像是想起了什么,“老郑说,昨天在红树林里,他发现导演的摄像机内存卡里有段被删除的视频,正在找人恢复,说不定能找到他们买通导演的证据。”
我的心猛地一跳:“真的?”
“应该是真的。” 王姐点头,“老郑在这行干了二十年,最看不惯这种龌龊事。他说那导演收了贺阳公司五百万,答应在后期剪辑里把你剪成‘耍大牌、欺负新人’的样子。”
难怪张总拼死也要压下这事,原来是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周后,我能下床走路了。
老郑特意来病房看我,带来了恢复好的视频。
画面里,张总和导演躲在帐篷里,对着贺阳的经纪人收钱,还商量着怎么处理我的镜头。
“这东西要是放出去,平台高层都得换血。” 老郑把 U 盘递给我,“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