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尖叫着后退半步,对着乔冉哭喊:

“我只是想救他,他怎么还这么凶!”

乔冉冲过来,一把将我从腐叶堆里拽起来,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断我的胳膊。

“阳仔好心帮你,你不识好歹还想吓唬他!”

“郭宇,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被宠坏的疯子,这档节目没你也罢!”

我重重摔回泥地里,眼前彻底蒙上了一层灰雾。

意识正在快速模糊时,我听到贺阳在假哭:

“乔乔姐,他不会有事吧?都怪我不该戴他的防毒面具……”

我闭上眼睛,任由麻痹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达声穿透树林,螺旋桨的气流卷得瘴气四散。

刺眼的探照灯从空中扫来,照亮了这片毒瘴弥漫的红树林。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我艰难地侧过头,看到一架救援直升机悬停在树冠上方。

穿着橙σσψ色救援服的身影顺着绳索滑下来。

是节目组的安全顾问老郑。

“都让开!”

他一把推开挡路的贺阳,跪在我身边,熟练地用检测仪测我的瞳孔。

他的手套沾着泥浆,但动作却异常精准利落。

“箭毒木毒素中度中毒!立刻注射抗毒血清,上呼吸机!”

老郑对着耳麦冷静地下达指令。

乔冉懵了:

“什么……中度中毒?他就是小题大做,哪至于这么严重?你谁啊?”

老郑头也不抬,一边给我扎针一边说:

“我是节目组安全总监。”

“麻烦你别挡着,你该承担的责任,回去自然有律师跟你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握着针管的手却格外稳。

救援队员迅速将我固定在担架上,抗毒血清顺着输液管缓缓注入血管,带着一丝冰凉的暖意流遍全身,抽搐的四肢终于有了片刻安宁。

被送上直升机时,我经过乔冉身边,听到她身后,老郑的对讲机里传来制片人的怒吼,震得麦克风都在发颤:

“乔冉!你和贺阳被即刻终止录制,所有合约全部作废!”

“郭宇的治疗费和这次救援的全部损失,由你们两家公司承担,后续的法律追责,等着收律师函吧!”

5

刺眼的阳光透过直升机舷窗照在脸上,我在一阵颠簸中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疗担架上。

机舱内的恒温系统正往我身上吹送暖风,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经纪人王姐身上惯有的雪松香水味。

“醒了?” 王姐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眼眶通红,“吓死我了,接到老郑的求救信号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想说话,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随行医生立刻递来一支含着电解质的吸管:

“慢点喝,毒素还没清干净,喉咙会水肿。”

温水润过干裂的黏膜,我终于能挤出几个字:“…… 他们呢?”

王姐的声音瞬间冷下来:

“节目组的人把他们接回营地了,我已经让律师拟好函了,解约、索赔,一样都跑不了。”

医生在旁边记录着数据:

“中度箭毒木毒素中毒,幸好救援及时,再晚半小时,神经损伤就不可逆了。至少需要静养两周,这段时间不能接触刺激性气体,情绪也得稳住。”

直升机平稳降落在海岛临时医疗点,舱门打开时,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

制片人带着两个助理站在停机坪上,脸上堆着假笑,手里还提着果篮。

“小宇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