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宵的双腿上,轻轻瞌上眼睛。

“你还有多少时间?”吕宵心揪着疼起来,抚着她鬓边的碎发到耳后,看她脸色也白得像快死的人。

“不到两个月了。”沈卿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掩着嘴,一边咳得胸腔闷闷发痛,一边大脑缺氧般又重又沉,声若游丝,快接不上气。

“能挨到过年吗?”吕宵抽着纸巾,擦去她嘴唇上沾的血渍。

“挺难的,我都想去瑞士长眠不起了。”沈卿一句话咳好几次,血又吐了出来,浓浊,血腥。

吕宵扶着她瘦得能感觉到骨头的手臂,不敢用力,怕会弄粉碎性骨折。

看着她苍白无力的笑颜,真是比哭还难看,幽默调侃回她,实是抚慰着。

“带我不?瑞士很适合养老的,我也想去玩几个月。”

“你是去躲傅景远的追责吧?”

沈卿养病事件也在关注时事,傅景远只是一时被暂停职位,交给傅景旭接手,像是在蛰伏的野兽,静待时机,做出一击毙命的进攻。

“他不敢动我的。”吕宵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也不会让他动你的。”沈卿笑着笑着嘴角落了下来。

“如果你出事了,我顾不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