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换了手机号码后,以前好多人都没再继续联系。
仅剩下的朋友,也是工作后发现就在同一座城市工作的幼时玩伴。
“你不怕她找你,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你?”吕宵极其不屑平时不交流,一有事就找上门的人,简直毫无羞耻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找我,未必不是好事。”
沈卿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我前不久看到翁柳柳了,她身边的男人,是傅景远的表亲傅景旭。”
“啧,圈子也是小,还玩那么花,来来去去,不是今天还是这人的女人,明天就是那人的老婆。”
吕宵跑新闻,最恶心处理娱乐板块,关系既复杂又简单,一个男人能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而一个女人一时期段里仅能跟一个男人,否则就坏了规矩……
“你说她跟你上司的表亲有一腿,那么有件事情,我看来得告诉你。”
吕宵在手机里找了云端上备份保存的pdf,发了一份给沈卿。
“你有空再看,瓜有点多,堪比一本地摊文学了。”
吃完饭,沈卿在路口和她相拥道别。
在路边往地铁口去,沈卿才把手机的飞行模式给关掉。
一看到手机未接电话,有十六个都来自傅景远,给他回电。
“傅景远,我在去见大客户路上,手机快没电,就给关机了,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新闻上的报道了?”傅景远放手机在桌上,执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递归季特助。
“嗯,看了。”沈卿以为他问的是他去医院陪赵雯倾的报道。
傅景远听不出她是否在闹情绪,手顿了一下,落墨滴晕在签名上,抓起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她声音里太平静,仿佛亦如平常琐事。
季特助面色微谨,走过来,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团纸,试图完整给展开,内容很重要得丢碎纸机销毁。
没敢细听两人的对话,季特助在场能明显感觉到傅景远身上的情绪波动。
直到苏静进来,季特助才发现傅景远已经挂断了电话,在谈起会议的事。
沈卿望着被中断的通话,下意识按断了手机电源。
她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不是傅景远给她打来的。
见到客户迟迟未到,沈卿几次想走,面前的一杯气泡柠檬水快饮尽。
等到时针走向1点方向,再看了一眼手机,那未接来电,她迟疑着,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通了。
“我来中国了,艾丽丝。”
很流利的中文,却带着些许牛津腔。
刚准备给电话那段回话,她一抬头,就看到傅景远朝着她的方向迈步,举止斯文,俨然凛厉王者降临的气度。
草草给掐断了未能进行的通话。
傅景远鹰隼似的眸敏锐盯着她变白的脸色,仿佛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他抓个现形。
原来他就是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大客户?
沈卿起身恭迎,将他接来位置,却看他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没去对面坐。
正跟他对信息,确认他是购买玉饰的客户,才反应过来,“先前定制的玉饰,是你要送给奶奶的礼物吗?”
“奶奶先前很喜欢的玉镯,被傅时以闹着要拿去玩,给摔着碎得无法修复。”
听到傅时以三个字,沈卿就头疼,他宛如一个小恶魔,不闹点事就不是他。
沈卿接过他手里的iPad,放大照片,感觉还有一线希望将玉镯复原,不过工序会相当复杂。
向傅景远介绍了几种修复玉镯的方案,只见他多是默许和支持她按自己的想t法去做,并没有立马就否定她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