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要为自己而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要她考虑他人,不行,她自己都还没活得舒t坦!

“孩子都还没有,傅大总裁,你想难么多有必要吗?”沈卿小手捧着他的脸庞,额头贴了上去,虽然不太敢看他狠凛的眸子,但一直都很清楚,他不是坏人,能帮到她。

“再说了,你能不能先给我个准话,关于我们之间打赌的事?”

“我不答应。”傅景远拿开她的手,一丢,冷声警告:“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行吧。”沈卿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跟他生个娃,估计还得在别的地方下点心思。

“现在起,你搬出禧颐园,新来的张姨会给你收拾走你的行李。”

傅景远挺拔如高山的背影,似若透着一股怅然若失感,点上烟,抽了一口,没再看她一眼。

就怕再看一眼,恐怕送不走她。

把她继续就在禧颐园,只会连累她被人诟病,是他在金屋藏娇。

而现在,他没能给沈卿一个堂堂正正住进来当女主的名分时,自由才是她该拥有的。

她还有很多选择,趁着年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想要爱谁就去爱。

心脏隐隐作疼,伴随着无声无息的寒意席卷全身。

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的实行一种酷刑。

奶奶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答应娶顾鸢非他所愿。

如若他这时要提出离婚,必然容易刺激到奶奶的心脏病复发,是他不愿发生的。

沈卿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要她重蹈覆辙去爱傅景远,没有可能了。

把过去的种种都翻页,于她是最好的选择。

哪怕心脏还会因为他疼痛起来,一切都意义不大。

她不会再把一丝真情,浪费在傅景远这个冷酷又无情的男人身上。

“你要我搬走,我就搬走,傅总,我又不是物品,真赶我走,下次你请都很难再请得动我回禧颐园了。”

沈卿撂下狠话。

“随你便。”傅景远上楼,话轻飘飘一句话,毫无任何分量。

“什么叫随便?傅景远,我真要住下,你别一天一个变,今天不赶我走,明天又想尽办法轰我出去。”

“你出去住,不管住哪里,都没有在我身边安全,要你住下,我不勉强。”

上一次,沈卿离开禧颐园,走得无声无息,他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她,再也见不到她。

那一晚疯狂失眠。

派人找遍了都没有她音讯。

才意识到,他一直没办法过着没她的生活。

在形影不离的五年生活里,他早就已经习惯到离不开她。

沈卿闻言,感觉大有收获,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

“这么说,你不讨厌我跟你住在一起?”

沈卿其实心里不太确定,被他例行公事的时候,总见不到他留下过夜。

完事他裤子就走,绝情得跟个行走的内核机器人一样冰冷。

她还想过是不是他体验感不好,觉得没意思,又木讷没生趣。

不过,这几次行事看出来他好像是更担心自己会上头,一而再再而三……

是不起都无所谓了,利用完傅景远,一切都要画上一个句号。

她正真存有恨意和永远无法原谅的人,是纪岑。

当初害得她满地太惨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对她动起歪脑筋。

想到自己被纪岑碰过,就全身心感到反感,绝望。

傅景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进主卧就关上门,而门就在她眼睁睁看着嘭地重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