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卿本人接通,而是傅晏擅自主张替她接了电话。

而后傅晏的轻快男音传来,一一告诉了傅景远问的信息,还附带了一句,“你问小卿她也不懂,我安排的她住院。”

小卿小卿……

傅景远越听越觉得刺耳。

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通话结束,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季特助的提醒:“总裁,两个关于A项目的合同到期,待处理,线上会议在等您入会商议。”

“你代替我解决。”简单交代,傅景远按断通话。

拿了件衣服,下楼出去。

傅景远到车库,开了车出别墅,火急火燎往医院去。

到了楼层问了护士抬,了解到沈卿病房方向所在,一面还在通话参加另一项会议,英语流畅而语速极快,夹带着浓浓的牛津腔。

敲门后,是傅晏过来给他开门。

傅景远脸色越发阴沉,越过傅晏盯向病床上的女人,见到她睡着后的模样像个易碎的陶瓷小女孩儿。

切断了电话,压低声音,“大t哥你走吧,我留下即可。”

“你事务繁忙,不必在意一个小员工。”

“体恤下属,应当如此。”傅景远黑眸深邃似星河冰封千里,冷意似能杀人于无形。

傅晏做了几句交代他的话。

“毕竟你仅是小卿的上司,很多事勿要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你多担待些,对她好一点,也当做你们共事一场。”

傅景远推开了傅晏落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的手,目光蓄冰,寒气逼人。

“请吧。”

傅晏颔首,缓步离开。

出了病房,傅晏在进电梯时,听到一旁在等电梯往上去的一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地对着一只手机说道:“真不讲理,我陪他一个晚上,守在病房里的人是我。他嘴里面却还念念不忘别的女人,连昏迷不醒都还在叫他前女友的名字,你叫我如何能释怀?”

傅晏默然,按下楼层,看着合上的电梯,想起他为何会把傅景远叫来,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俗话说,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既不是,那不如离开。

省得无济于事。

亦或又可以促成一桩美事,何不乐哉。

如此念着,电梯红色数字在跳动着,往下降去。

他的心也随着慢慢地往下沉降,眸中温热也平然如镜。

病房内,沈卿喃喃着口渴要喝水:“水……”

喉咙痛火热辣辣的,像是快要冒烟了。

傅景远冷眸移开笔记本电脑,从沙发上起身去接了杯温水,放床头柜上,扶起她搭在自己的胸膛上。

水杯贴在她唇上,看她小口喝下,但大多水都从她嘴边流下来,弄湿他的白衬衫和西装裤。

傅景远侧身去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她嘴边的水,也沁干滴湿她胸前病服上的水。

手猛然一握紧。

傅景远连耳后根都是红的。

赶紧把手移开,放沈卿躺回病床上。

出了病房,直直走去了消防通道口,抽了根烟。

无法忽视在脑海中翻涌起的记忆……

腹部一热。

烟抽得急了,傅景远呛了口,眼尾微红起。

沈卿翻了个身,大脑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去上厕所。

吧嗒一声,病房门开了,傅景远进来,见到沈卿正下床,一手伸去拿药瓶。

“要去哪里?”

沉冷的男人声音,很熟悉。

沈卿扭过头看去,而他刚刚过来了,她的唇竟直接贴上了他的喉咙去。

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