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读书人,读书人……”

宁绥扣了扣下巴,想不起来,又塞了一根炸蘑菇进嘴,满脸怪异想继续八卦:“这公主生的这么漂亮,又得陛下宠爱,一般人应该不会拒绝吧,而且还被拿家人威胁,他也不肯就范,这,这……读书人都这样倔?公主也是,这读书人究竟生的什么模样啊?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么狠都要搞到手?这是偏执狂遇上了倔毛驴啊,啧啧啧……离奇的狠,离奇的很。”

杨妃又拿起一根酥肉条,理直气壮:

“奇怪什么,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嘛,公主把人都带过来了,说不定未来都是一家人。见得多了也就不怪了。”

宁绥闻言膝盖碰了碰她:“诶,你刚才还没说呢,他家里几口人?我也是江陵府长大的,说不定认识。”

杨妃摇头晃脑,穿了件绿色褂子,满头珠翠叮当,颜色夺人,不屑道:“上哪儿认识啊,他家里说是都死光了,就剩个嫂子吧,哼,现在的人的说不定呢,养小叔子,指着他兼祧也未可知。”

“哎呀,你又乱说,”

柔柔弱弱的赵妃眼睛灵动,眨眨眼嗑着瓜子道:“人家嫂子知道后连夜就跑了,没有……那事儿,若是情郎哪里会跑哩!”

“嗯?”

全家死绝就剩下嫂子,有文采,进士及第,美貌到被公主看上?!

这数字的模板?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宁绥开始觉得脑袋发痒,嘴里发苦。

“什么什么什么……”她低头装鸵鸟一阵,抬起脑袋满脸痛苦:“你们刚才说他叫什么啊?”

“李慧莲啊。”

“不是不是,我是问状元郎啊。”

“周继学,周公的周,继承的继,大学的学嘛。”

杨妃嗑着瓜子看她,一脸好奇:“怎么?你识得?”

岂止是识得!

宁绥听到的那会儿火烧屁股,脸色发苦,好一阵,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送给杨妃和赵妃,自己便出宫来。

不料,她这里才出宫,立刻便被丛笑找上门来,带着一个女人,不是刁云梅又是谁。

只是刁云梅做乞丐打扮,再不复从前的憔悴秀美,只剩下满面的苦涩。

宁绥在王府偏殿见了她,从她嘴里知道了事情始末。

那个被公主关起来强迫的,果不其然是她的露水情缘周继学。

刁云梅狼狈哭诉道:“自从和宁姑娘分离后,继学很少再展露笑颜。直到他省试第一,我们到了玉京,陛下赐婚时又有消息传出,继学回家后便不住说什么陛下新任的江南西道黜置使姓魏,晚上便米水不进,连续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后来,我好不容易用家中的大仇未报,逼着他振作起来,他也争气,放榜的时候榜上有名,果在前五。之后是殿试……他又被陛下钦定为状元,那日他回来说陛下若要历练会放他出州府,或许可以去江陵或者岳州……

“可没想到,没几天,就有一个同乡来告诉我说,继学在宫里出了事,有差人马上要来拿我,让我赶紧跑……我想起来当时丛夫人留个我的信物,想去岳州求助,但又舍不得抛下继学,怕万一需要收尸……”

“一路跟着陛下的车队前来洛阳……不曾想在知道宁姑娘……王妃你也在这里……我当了继学留给我的那些首饰银钱,托了关系来找了丛夫人,这才……”

宁绥当年离开的时候,其实给周继学留了钱财和不少首饰以防万一,听到这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刁云梅却一把跪下,哭求道:“夫人……不求你看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