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宜年瞥了一眼顾临野，若有所思道。

“顾先生真是有心了，特意选在中秋节这天来看嘉言。”

“只是可惜，我和嘉言现在没空招待你们。”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会议室外面等一会，我们结束后带你们去吃饭。”

顾临野还没开口，顾景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

“爸爸，我们一起去吧？我想和妈妈一起吃饭。”

顾临野看了一眼泪痕未干的顾景澄，又看着并肩而战的方嘉言和付宜年，点了点头。

他礼貌一笑：“麻烦付先生了。”

一起去会议室的路上，付宜年和方嘉言说起了法蒂玛的病情以及其他病人的状况。

顾临野和顾景澄跟在他们身后，好几次想插话，但都插不进去。

等到了会议室门口，付宜年忽然用阿拉伯语问方嘉言。

“嘉言，这其实是你在国内的前夫和儿子吧？”

方嘉言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点头承认，并用阿拉伯语回答。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付宜年轻飘飘看了一眼顾临野和顾景澄，哪怕是阿拉伯语，都能听出他的嫌弃。

“华而不实，配不上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方嘉言笑了笑。

“你说的对，以前的我确实眼瞎，我很庆幸和他离婚，并来到这里救死扶伤。”

说完，她便抢先一步走进了会议室。

方嘉言不知道，就在付宜年准备跟着自己一起走进去的时候，顾临野拉住了他。

顾临野皱着眉：“你和嘉言刚刚在说什么？”

付宜年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只回答了四个字。

“无可奉告。”

看着会议室的门缓缓关上，顾临野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活了30年，他第一次觉得所有事都脱离自己的掌控，什么都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他记忆还算不错。

牵着顾景澄走到无人的角落坐下，他拿出手机尝试破译。

没多久，翻译软件显示【你没说错，以前的我确实眼瞎，我很庆幸和他离婚。】

顾临野看着这句话，脸色青了又白。

要不是顾忌着才九岁的顾景澄，他连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都有。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

方嘉言和付宜年出来的时候，顾景澄已经趴在顾临野的背上睡着了。

一见到她，顾临野就想把顾景澄叫醒。

而方嘉言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们坐了11个小时飞机才到这里，他想睡觉是正常的。”

方嘉言看向付宜年。

“我送他们回房间，饭菜的话可能要麻烦你打包带回来。”

付宜年点了点头，温柔道。

“好，那我帮你打包一份‘蒂布斯’和‘英吉拉’回来吃。”

并肩两年的默契让方嘉言和付宜年之间不必过多言语。

方嘉言对他眨了眨眼，他就知道她还要一杯小麦汁。

顾临野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地气红了眼。

回去的路上，顾临野忽然问方嘉言。

“嘉言，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想和家人团圆，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复婚吗？”

这问题一下惊醒了顾景澄，他看向方嘉言，楚楚可怜道。

“妈妈，我想和你还有爸爸团圆。”

“我不想再被人说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方嘉言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两张脸，叹了口气。

“抱歉，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再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