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肯撒手:“嫂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
“春枝,你给我闭嘴。”一声厉喝,如狼似虎,正是凶神恶煞般的王婆子赶来了。
柳氏一见她那恶婆婆,彻底就哑了口。
华汀雪转眸望向门外,但见这时候王婆子不但是自己来了,还带了一群看戏的村民。
说真的,这个时间大家不去忙农活,天天等在她家门口看戏也是够闲的。
“啪”地一声,王婆子二话不说,狠狠也抽了柳氏一个大耳光。
柳氏被抽翻在地,也不敢嚎上一声。
王婆子又指着她的鼻子开始骂:“你个没用的小娼妇,让你来要个解药怎么就这么难?是不想你男人活了吗?啊?”
骂罢,犹似不甘,又狠狠踹了柳氏几脚,直踹得她嗷嗷直叫才罢休!
可怜这柳氏刚刚挨了华汀雪的打,又挨王婆子的,现在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敢离开。
主要是,仍旧惦记着自家男人的死活。
王婆子却狠狠剜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这才转头看向了华汀雪:“华娘子,那蛇是自己跑你屋里去的,和我们家二兴可没关系,你别因为春枝过来求你,就想给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
蛇是王二兴放的,现在看来已是毋庸置疑。
这事柳氏知道,王婆子想必更清楚。
只是,柳氏好吓,王婆子却不好对付,要想让她主动说出真相,恐怕是不可能了,而且,华汀雪也不稀罕。
她笑了一下:“好啊!我不给他头上扣屎盆子,所以,你们请回吧!我身子不爽利,就不留各位看戏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回屋。
王婆子一个健步抢上前来,拦着她不让:“华娘子,全村人可都看着呢!你当真要见死不救?”
“你也知道全村人都看着呢?还好意思问我要解药?”微冷的目光,直直逼上王婆子那双昏黄的小眼,华汀雪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我是大夫么?你家儿子被蛇咬了不去找大夫,上我们家来要什么解药??”
王婆子:“为啥上你这儿来,你不清楚?你昨儿个也被蛇咬了,今天就活蹦乱跳,肯定有解药,我们不找你要找谁要?”
王婆子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解毒的丸子合该就是拿出来给她用的。
华汀雪一听,又气笑了,反问道:“全村人都知道我被蛇咬了,可没人知道我是被什么蛇咬的,王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婆子有些心虚,但嘴上依然很强硬:“那……那蛇还不都是一样的。”
华汀雪:“要真是一样的,你为何不去找八里乡的杜老爹,他可是抓蛇圣手,这北山里的蛇毒,还有他不能解的么?”
王婆子:“那么远,来回一趟二兴早没救了。”
“远吗?那……那又是谁?”
说罢,华汀雪遥手一指,众乡亲们顺势回头,恰看到杜老爹从不远处走来,看他来时的方向,恰好从王婆子家经过。
“这就不远了,王婆还不去请?”挑眉,华汀雪轻笑着看着王婆子。
王婆子一时无语,竟也是半天没吭出一口气了。
她也不是不想请啊!
可是,请大夫要银子不是?
结果她家昨晚遭了贼,自己存的银子,还有从华汀雪这儿偷的银子,都让人给偷了,现在家里除了一点米面,啥也没有。
更何况,那蛇也不是普通的蛇,杜老爹不一定能治得好。
所以,当她们发现华汀雪得了镇上骆神医的救治时,便又缠了过来。
带这什么多村民过来,也就是想要逼她就范,结果,华汀雪愣是油盐不进,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