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治国之道,却也明白这时候不能再出乱子。这种事,别说他跟她坦白了,就算他什么也不跟自己解释,她也不怪他。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其它人。”
闻声,男人的身子一动,末了,竟开始安无似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定的是谋反罪,雅贵妃、长公主等并赐自尽,摄政王华盛天凌迟处死、摄政王府被抄,男丁充军,女眷流放,十岁以下孩童赦免。兵部侍郎楼昔柏、左都御史赵和川、大司马裴元等皆斩,抄家,家眷统赐奴籍,驱逐出京。还有一些你不用知道的,我就不说了罢。”
没有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这有多恐怕。
华汀雪自视胆大,可这样的时候,她还是抖了好几抖:“相公,如果你没有成功,那么,这里面的名字是不是要换成是我们?”
“是。”
“幸好!幸好!”
听她的一声幸好,他的心更为难,忍了忍,还是问了一声:“汀雪,你难过吗?”
他没有问完,可她却全都听懂了。他问的是,华氏一门就这样死的死,败的败,你的亲人都成了那样,而你,却是因为被逐出了家谱才能存活,你难过吗?
仔细想了想,她如实地答道:“不难过。”
她为什么要难过?
华青珏和王妃是她关心的人,可是她们俩个早就藏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云秋水和霖儿是她掂记的人,可云秋水连华青磊的妾室都不算,根本就不在那个流放的范围内,所以,同样也不用担心。
甚至其它人,那些人都没有一个对她好,她为什么要难过?
“为何?”
听他这么问她,她心思一动,突然道:“相公,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坦白,以前总觉得不是时候,可是,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好时候?这个谁又能知道?所以,我想现在跟你说,你要不要听?”
“你说。”
“相公,我……不是笙华郡主。”
“……”
他半天都没有回应,华汀雪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一脸错愕,她的脸色也沉寂下来:“被我吓到了吗?”
“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了,你真的是笙华郡主吗?”
闻声,华汀雪猛地看他:“你怎么会……”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了这张脸,你哪一点像笙华郡主了?连华氏一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说不难过。”
“呃!这……”
她只是不想在他的面前戴上面具罢了,她也可以假装很伤秘诀,她也可以假装很难过,她也可以假装很痛苦,可是,在最爱的男人面前,在最信任的丈夫面前,她都还要做戏的话,那么这辈子,她还怎么对他说真心话?
所以,她选择了坦白,甚至冒着最后他吓坏了把自己赶走的风险。毕竟,还没有谁喜欢自己的老婆是个千年之后的鬼吧?
“说吧!你到底姓甚名谁,家处何方, 为何要冒充笙华郡主?难道……”男人眯起了一只眼,突然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就是为了嫁给我?”
“臭美!”
“什么是臭美?这些是方言吗?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怎么说的方言我一点也听不懂?”他一迭串的问题问出口,华汀雪却不停地做起了深呼吸,她真的好想说实话啊!可是,这真的需要勇气,很大的勇气。
“相公,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是谁?”
“当然,我必须知道足以配得上我夜云嗍的女人到底是谁不是吗?”看她神情凝重,夜云嗍的眸光也渐渐温潋,日月国的皇太女这个身份就够惊人了,她的答案,难道比那个还可怕?
终于,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夜云嗍,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听清楚,而且,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