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闪,手起刀落,刺目的红色液体顺着手腕喷溅而去,华汀雪身形未动,但那一身素染藕裙却已印上点点红梅,从点到片,从片到淋………

疯了一般扑上去,骆惜玦死死按住华汀雪不停往外涌着鲜血的手腕:“你,你,你宁死也要回他身边是不是?”

“你不是还有半年时间活么?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代表我用最后的余生都在陪着你。”

有一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华汀雪从来不是喜欢自虐的那一种人,可当人性扭曲,当她没有办法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来说服这个已经魔怔了的男人时,她只能以死相逼。

那种拿刀子比在自己脖子上的戏码她在现代演过无数回,不是不懂得拿捏分寸,也不是不懂得什么样的画面最能吓到人,但,骆惜玦不是普通人,他是神医,又有谁比他更清楚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真正‘死’人?

按着她的手腕,骆惜玦目眦欲裂:“华汀雪,你这个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

“呵呵!”

华汀雪脸色苍白地软倒进他的怀里,对上他惊恐色变的脸,她笑了,笑得很冷。

玄火的剑素来是四大暗卫阁主中最利,所以,那一下华汀雪是下了狠手的。她算计好了时间,算计好了角度,更算计好了骆惜玦的医术,所以,她知道自己不会吓,但,此一行足以吓坏眼前这个男人。

只要吓到了他,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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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替她上药,亲手替她包扎,亲手替她……

无论他做多少,都比不上夜云嗍的一分一毫,看着那雪白棉纱上还渗染出来的血渍,骆惜玦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如果方才她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划下那道伤口,是否就是回天无力?

后脊生冷,他不敢再往下细想,只觉得幸好,幸好……

幸好她还没有那样冲动,幸好,她这做只是想吓吓 自己。

“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