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西洛第一神将萧炽?”

萧炽这个名字太响亮,摄政王就算这些年没有带兵也是知道萧炽的本事的,是以,夜云嗍只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立刻便明白他指的是谁了。

不过……

“他不是死了多年了么?”

萧炽死于西洛宫变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一个死了多年的人,为何夜云嗍还会提起?

微一勾唇,夜云嗍淡然道:“没死。”

摄政王:“……什么?”

将摄政王的震惊看在眼里,夜云嗍唇角一翘,又添一把火:“他在君澈身边,做军师。”

“……”

饶是镇定如摄政王,也还是被他一句话给吓的不轻,萧炽没有死?

还在明君澈身边做军师?瞬间,摄政王后脊生冷,突地便生了一身的冷汗。

明相的背后居然有这样的军事天才,怪不得他一心一意要去西北。

夜云嗍:“岳父您想一想,若是西洛皇帝知道萧炽的存在,会当如何?如今大晋内忧外患,若是西洛来犯,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东阳国,岳父觉得,咱们还用想什么保皇派和保王派么?”

摄政王:“这,这……”

国破家何在?

若是不能平外,就算是争到了皇位,也没命坐到头。

想到这里,摄政王面有难色,一时竟也难以决择了,理智上他是同意夜云嗍所说的,可情感上又不允许他这么轻易就被他说服,只能在内心煎熬着,反反复复,难以决断。

夜云嗍也不看摄政王的表情,只又优雅地呷了口茶水,朗声道:“明相既然敢将萧炽带在身边,虽然是惜才之心,可也不不能排除有其它的想法。岳父将这样的人留在内阁,真的放心么?”

内阁之中,除了明相不是摄政王的心腹,其它几位或是被摄政王收服,或者被摄政王捏到了把柄。所以内阁中几乎就是摄政王说一不二。

但偏偏有一个明相,偏偏他总是喜欢和摄政王唱对台戏,偏偏明相又是摄政王一时半会扳不倒的,以至于这么几年来,摄政王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是以,突听到夜云嗍这么一说,摄政王也是心动的,只是,放虎归山总归是有风险,更何况明相还是条吊晴大虎,危险性也就更高了。

他不是不想放他离开,是不敢放他离开。

夜云嗍:“岳父,有萧炽在他的身边,平定西北指日可待。您倒不如大大方方放他离开,待他安抚住西北动荡,岳父那时也已养精蓄锐多时,再来牵制,亦非难事。”

闻声,摄政王突地一笑:“若不是知道你是恭王和雍王的亲舅舅,本王还真要被你说动了。”

夜云嗍:“天家无父子,更何况只是个亲舅舅。”

这口气?

摄政王心头又是一动:“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保王派?”

夜云嗍:“小婿是想劝岳父放弃保皇派。”

“为何?”虽觉夜云嗍此言甚狂,可摄政王突然想听听他的看法。

夜云嗍:“气数已尽!”

四个字,已足以表达出夜云嗍的立场,摄政王眸光一沉,立时色变:“话不投机半句多,即然本王劝不了你,那今日之言就当本王什么也没说。”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夜云嗍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转身要走之前,突然又道:“岳父,除了皇上以外,其它的顺位继承人,都已成年了。”

“……”

闻声,摄政王终于又沉默了。

都已成年了,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当了皇帝都是要亲政的,所以,他这个摄政王手上的权力迟早会被架空。

除非,他找到的新君又是一个傀儡,可骆惜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