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奏章似长了眼,一骨碌滚向骆惜玦,竟好巧不巧停在他的脚边。骆惜玦虚眼看向奏章上那批红的小字,只觉得那红色的线条,渐渐在他的眼中化成了一丝丝的血。

他甚至都快闻到那腥臭之气了。

长抬微抬,淡定自若发拾起地上的奏章,两手合力卷好,递向摄政王之时,他落落又语:“若皇上那边瞒不下去了,王爷,您觉得二皇子有没有资格和恭王雍王一较高下?”

激动的心情,排山蹈海,摄政王几乎有些语不能持了:“长幼有序,自然有资格,况且,洪妃薨后先皇已追封了贵妃之称,是以,二皇子若还在世,是除了皇上之外,最有资格的皇位继承人。”

如果二皇子真的还活着,就算皇上真的命数已尽,他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夜云嗍扳倒。想到这里,摄政王眸光大亮,再看向骆惜玦之时,目光已热切得多。

“是吗?最有资格的皇位继承人?”原来,有些本钱一直在那里,只是他从来没有用心去利用,现在,是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神医知道二皇子的下落?”

微眯了眼,骆惜玦笑得云淡风轻:“自然知道。”

“他在哪儿?”

骆惜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闻声,摄政王虎目圆瞪,竟是半晌都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骆惜玦是洪妃之子,当年的二皇子夏修玦?

第553章 你可真是个祸水

小颜回来了,是夜云嗍光明正大地从‘宫里’抱回来的。

当初丢的时候是从宫里丢的,现在又从宫里抱回来其实也很正常。

只是,丢是两个孩子,回来是一个孩子,大家自然也就觉得奇怪了。

府里人七嘴八舌地问了一些孩子们的事,夜云嗍也一一找到理由应付了过去,虽然众人依然觉得孩子消失了这么久还能抱回来很不合情理。

可夜云嗍都这么说了,谁又敢多说一个不字?

看到小颜健健康康的样子,将军夫人一时喜一时忧。

喜的是孩子至少回来了一个,忧的是偏偏回来的是个女娃娃。

无论小羿是不是夜云嗍的孩子,只要记在夜云嗍的名下,也能替将军府撑起一片天,可若是连男丁都没有,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想到这里,将军夫人的眼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华汀雪的肚皮上,这调养也调养了几个月了,这一次云嗍也回来了,要是还可以生,该有动静了吧?

“郡主,最近那些药你还喝吗?”将军夫人笑得很和蔼,华汀雪心头却咯噔一响,又来了。

眯了眼笑,华汀雪的态度很端正,很像个端庄的儿媳妇:“喝着呢!”

“觉得好点没有?”

华汀雪似是有些害羞,只小声道:“娘,相公才回来,好没好点,我也不知道啊!”

生孩子这种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出来的吧?

且不说她这身子骨还没完全调好,就算是调好了,夜云嗍这才回来睡了一晚上,这也看不出个啥啊?

问她好不好?

要让她怎么回答?

“娘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自个儿感觉好点没有?小日子什么的顺不顺?肚子疼不疼?还有……”

听母亲越说越出格了,夜云静冷不丁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娘,大过年的,你说这些个干嘛呀?”

“我这不是关心你大嫂么?”

“那您私下关心行不行啊?这么多人……”说着,夜云静也闭了嘴,似是怕人家听到一般。

大年初一,时不时会有亲朋好友来拜年,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客人,可屋里怎么说也站着一屋子的主子丫头的,将军夫人这样急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