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嫂的意思是一定要打死满妈妈了?”

将军夫人不接她的话,只学着华汀雪的口吻道:“还是卖了吧!打死也太惨了,我也不忍心。”

“………”

闻声,华汀雪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但还是强忍着笑意冷声道:“那就卖了吧!”说完,柳眉一挑,又望向身边的玄雨:“把满妈妈捆了,让牙婆子上门来领。”

玄雨闻声,嘴一勾便扭头出了梅园,卖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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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夜老夫人听见要卖满妈妈的消息,急得要从床上起来,可不知何处突然飞来一只小石子,一下子打在她的身上,老太太当时便觉得手脚僵硬,全身都无法再动弹。

她大骇之下想要出声呼救,又一只小石子飞来,这下子,她竟连声音都再发不出。

老太太憋红了脸在床上挣扎着,急得满身是汗,却只能听着外间满妈妈杀猪般的喊叫声。

满妈妈跟在夜老太太身边一辈子,对她来说已不仅仅是一个奴才了,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被发卖了了去时,夜老太太不敢再想。

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她想动,却动不起来,夜老太太挣扎间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走来走去。

她瞪大了眼跟付德容使眼色,可付德容只是木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便扭头离开了老太太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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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一片死寂绝望,外间一派剑拔弩张。

三位夫人不答应将满妈妈发卖了,可追出门外却已不见玄雨的踪迹,各自心惊地回到主屋,本想埋怨华汀雪几句,可见她一脸诡笑,三位夫人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郡主,你………你笑什么?”

华汀雪眉目弯弯,笑得没心没肺:“没笑什么啊!只是看时辰也不早了,想留几位叔叔婶婶在府里吃饭。”

听到这留饭之话,上将军沉了脸道:“饭就不必准备了,商量完云琅和云静的婚事我们便走。”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慌张道:“什么,商量云琅和云静的婚事?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决定。”

华汀雪给这几位闹的没脾气了,她将军府的女儿的亲事还劳这些外人来操心么?之前老太太插手倒也能说得过去,可这几位叔父是吃多了?自家不还有孙女儿没出阁么?怎么有脸管别人家的女儿嫁不嫁?

真是给极品跪了!

上将军气定神怡,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嫂,你把母亲气成这样了,母亲都没有怨过一句,可母亲这么一点心愿你都不愿了么?要是大哥还在世,又岂能让你如此不敬母亲?更何况,母亲也说了,那两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你怎么就是不为孩子们想一想?”

这话说的极重,已是在指责将军夫人不尊长不爱幼,将军夫人气得眼圈发红,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正要掉泪,华汀雪便倚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将军夫人的手。

回眸,她眼底的神色极尽清冷:“二叔,瞧您这话说的,要真是好人家我们能不答应么?”

“郡主这是话里有话啊?那两户人家是怎么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