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挂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那个树丫子最终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才在半夜里掉下来,让他砸到王婆子。
身中奇毒,他无力自保,担心离开时再遇死士纠缠,所以才选择暂时留在吊子沟。
只是,枯等了几日都不见暗卫来寻,他才只能冒险让华汀雪来保和堂。
明的是买药,暗的却是通知骆惜玦他人在何方。
被他说得一阵心虚,骆惜玦的态度却依然坚决:“是他们办事不利,但天水和天火还是必须跟着您,要不然,我就不让您走了。”
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骆惜玦难得像今日这般。
知道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夜云嗍犹豫了一下,最终松了口:“好吧!你若觉得这样更安心,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不过,别让那女人和孩子们发现了,否则……”
那女人?
那个叫华汀雪的小寡妇?
骆惜玦表情微微一动,看向自家门主大人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门主的心意岂容他来暗自揣测,还不是门主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便是了。
这厢,骆惜玦权衡再三,终于咬牙应下,那厢,夜云嗍已懒懒伸手:“药呢?再给五副。”
从怀里摸出个白色的小瓶子,骆惜玦递给夜云嗍,哪知,对方不肯接,还嫌弃道:“怎么是这个?”
“门主不是嫌药太苦无法下咽么?所以我另外给门主制了些解毒的丸子,吃起来更方便,也不会觉得苦。”骆惜玦说完,还一脸‘门主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然而,他家门主并没有夸他的意思:“不要这个,就要普通有中药,我回家让那女人给我熬……”
要换了从前,能吃丸子,谁会乐意喝苦苦的药汁
可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又想想自己吃药丸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喝那种苦兮兮的药水,才能让华汀雪相信自己是真的生了病。
为博一口同情的饭,他决定了,绝不吃药丸!
骆惜玦都懵了:“……???”
夜云嗍:“愣着干嘛?还不去抓药!”
骆惜玦:……
虽然被吼得很莫名其妙,但他还能怎么办?
抓药去呗!
须臾,骆惜玦拎着五副药亲手送了出来,夜云嗍满意接过,还郑重地交待他:“药钱就记在苏府的账上,还有,我觉得十两一付太便宜了,涨涨价吧!”
骆惜玦:……
他这时飞快地看了自家门主一眼,表情颇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好,我让阿福记一百两到苏府的帐上。”
夜云嗍满意点头,转离开。
目送着门主大人离去,骆惜玦独自一人在保和堂的诊室内坐了很久。
可他都快快想破了,还还是什么也没能想明白:“门主这是怎么了?”
叹一口气,骆惜玦郁闷地举袖一挥:“去吧!守护好门主,对了,不要让那小寡妇发现你们俩。”
天水,天火:“是……”
两道声音齐齐应声,领命后,便倏地追着夜云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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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软榻之上,九姨娘在贴身丫环的服侍下,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华汀雪小媳妇儿一般立在一侧,耐心地‘看着’她吃。
九姨娘果然是个成精了的人物,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只刚刚吃完一半。
老实说,华汀雪脚疼,都快站不住了。
她小学时迟到,罚站都没罚这么久的好吗?
而且,这九姨娘是摆的什么架子?她又不是苏府的奴才,给她做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