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婶这话就问对了,要是老太太病了,我们为何要闭门谢客,至少该请个大夫回来不是么?”知道老太太是装病,华汀雪这几日都闭门谢客,也根本就没请什么大夫过来,要是老太太气绝身亡了她也不可惜,可要是气不绝,那就只能说是身体没毛病。
很显然,老太太是后者,所以,这几位夫人不明就理地跑过来指责将军夫人,那就是吃饱了没事找喷来的。
既然她们送上门来,她岂有不喷的道理?
“……”
见三位夫人被她顶得没话说了,华汀雪又奇怪地睁大了眼,不客气地道:“倒是几位婶婶好生奇怪了,都说了老太太不喜欢住这儿,让接走也没有人肯接。我娘最为老实厚道,看老太太老无所依居然没有人愿意养她的老,也就无怨无悔地照顾着,怎么地还成了咱们亏待老太太了?”
华汀雪的声音极大,又夹枪带棒,竟把夜老太太说成了无儿愿意养老的可怜老太太,把她们骂成了没良心不厚道。
三位夫人一听,哪里肯答应,就要回嘴,华汀雪却十分生气在又开口了:“再者,三位婶婶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说老太太病了,不该先去请大夫么?跑这儿来吵吵我娘干什么,我娘也不是大夫,看不了老太太的病。”
这话一出,上将军夫人脸色已黑得不能看了:“老太太住在这里,就算是生病了也该是你们请大夫,怎么就该我们请了?”
闻声,华汀雪嘴一撇:“嫡庶有别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再孝顺,那也是不得老太太欢心的,她最喜欢的亲儿子,到底还是二叔父。”这话一出,上将军夫人脸色一僵,三夫人和四夫人的脸上也都挂不住了。
大房是长不是嫡,不得老太太欢心还真是没办法的事,可三将军四将军却是嫡出的,这些年来,老太太一直住在上将军府上,俨然眼中只有上将军一个儿子,三夫人四夫人早就有意见了,只是摄于上将军的威仪不敢说出来。
可如今这种事情被华汀雪这么直接挑到了明面上,两位夫人心里如何能不气?
本是同仇敌忾而来,可因着这一句话,三夫人和四夫人挑衅的兴趣就明显地淡了下来。
都在心里想着:老太太喜欢的又不是她们家老爷,争到的好处也不是她们家得最大,何必那样卖力?
就让受宠的二嫂一家人去闹腾呗!她们反正也只有吃剩下的命,强出个什么头啊?
明显地感觉到一起来的两个弟妹态度变了,上将军夫人脸色一变,怒斥道“华汀雪,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你血口喷人。”
长辈,也好意思说是长辈?
呵呵!她送她一万声呵呵好不好?
有她们这样的长辈,夜云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那运气霉到可以去中五百万了好么?
“老太太都昏迷几天几夜了你还说我们血口喷人?”
华汀雪再度呵呵一笑,反问道:“瞧您这放在说的,老太太是什么年纪的人了?昏迷了几天几夜了那还能活得下来?莫不是婶婶看走眼了吧?老太太那是睡着了,不是昏迷不醒。”
这样的伶牙俐齿,这样的难缠,上将军夫人脸色如碳:“华汀雪,若我一人过来还真不定就让你给诓住了,可我们三人一起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亲眼所见么?”
华汀雪挑眉,笑笑地看向三夫人和四夫人,意有所指道:“好,既然两位婶婶不相信,不妨再去一趟梅园,再去亲眼看看,老夫人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醒?有时候啊!这道听途说是不靠谱的,好多人就是轻信了不能相信的人,才会傻傻地给人拿来当枪使,三位婶婶都是明白,可不好被有人心利用。”
这话是对上将军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