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王妃终于打累了,靠在一边的石墙上猛喘气。

须臾,她混沌的大脑霎然清明,听着室内痛苦的呻吟声,她下意识地垂眸,看清白发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无意识地抽搐着,王妃整个人都有些懵。

除了那一张倾城绝丽的小脸,白发女子浑身上下都是伤,正倒在血泊里,死死地瞪着她。

王妃重重地喘息着,一双眼里喷染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紧握着长鞭的手微微一抖,那黑色的滕鞭掉落在地,王妃惊恐地后退着。

忽而似惊吓过度一般,大叫着捂脸而逃。

这不是她打的,不是,不是,不是她做的………

她被打得半死,打人的却被她的样子吓跑了,她躺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胸口起伏,眸含恨意。

身上火辣辣的疼着,没有一处不是撕心裂肺,她无力地躺在那里,感觉死亡又一次离她那样近。

五年多了,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痛意,但这种痛比之当初,又能算什么?

那时候,她被人生生剥下脸上的皮,换上了另一个女人的脸。

那种痛苦,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痛意四侵,她在昏昏沉沉里仿似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她找不出路,只能不停地抽搐着,抽搐着………

第378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路回到将军府,华汀雪几乎是半睡了夜云嗍的怀里睡到的。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身体被掏空,感觉走路都在弹棉花。

华汀雪是极其不想从他怀里起来,但已到了家门口,不下车也不行,犯懒,她磨磨蹭蹭不肯动。

他却很是享受地任由她在腻在自己怀里,时不时对她上下其手,占占便宜,吃吃豆腐。

被他撩拨得气息微乱,华汀雪终于将他的狼爪子从衣襟里抓了出来:“流氓………”

“你不就是喜欢我流氓?”他压低了头,凑过来看她时一双黑眸晶晶发亮。

这厮本就生得极好,再配上那样慵懒暧昧的眼神,实在是‘秀’色可餐呐!华汀雪看得心神骤失,差一点就要迷失在他黑曜石般的深眸里,恰在此时,马车外一声恭敬,只是怎么听怎么焦急。

“少将军,少将军夫人,下车了。”

迅速整理好衣饰,华汀雪若无其事地率先下了车,因夜云嗍‘腿’有毛病,她便和玄雨一起将他搀扶下来。

看清来接车之人是将军夫人身边的管事宋妈妈时,夜云嗍微冷的眼底亦渐渐凝上一层冷雾,不自觉地沉声问道:“你不在母亲身边侍候着,出来接什么车?”

“少将军,少将军夫人,族里来人了,老夫人气病了………您快去看看吧!”宋妈妈的口气很急迫,这让华汀雪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忙接口问道:“怎么回事?族里来人干什么?”

宋妈妈眼一红,无比委屈道:“说是为了两位小姐的婚事,族长和老太太做主,要将二小姐许到苏州的大户之家,这还不算,说是还要将三小姐许给肃州刘将军的长孙。”

“荒谬,我们将军府的女儿,岂容别人作主?”

苏州的大户是哪一家华汀雪虽然不清楚,但苏州那边素来都是生意人,大户也必是商贾大户,想来,族里来人说的大户肯定是与银子有关。

但,将军府是那缺了银子的地方,凭什么将军的妹妹,太皇太后的妹妹,还有小王爷的亲姑姑要嫁给那样的人家?

再有银子那也是下嫁。

至于给云静说的那个那个肃州刘将军的长孙,且不论那长孙是不是个怂包,就那肃州是什么地方?

鸟不拉屎,穷得不见底,就算将军的妹子嫁不掉,也不至于要远嫁到那种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