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华汀雪的眼睛里,夜老夫人除了桀骜不驯以外,什么也看不清。

老脸一沉,夜老夫人生硬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懂?”

“嗯!一点也听不懂,所以老太太还是说清楚一些,要不然孙媳若是哪天不明就理又犯了罪该万死的错,那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技巧,暗示老太太要是不把话明着说出来,她就当不知道,万一哪天真的犯了错就是她做长辈的没教,不是她做小辈的不遵从。

可老太太暗喻的那些话,又岂是能随随便便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

她这一句话就堵死了老太太的嘴,让她进也不得,退也不能,只能憋在心里头愤怒地瞪着她。

“祖母,喝茶。”

她瞪她,华汀雪偏还敬她。

且故意将手里的茶朝老夫人手上送了一下,似是要强塞给老夫人一般。

夜老夫人自是不愿意接手的,手指下意识地朝后一缩,华汀雪趁机一松手,茶碗落地,那绿黄的茶水就那么洒了华汀雪一身。

“呀!”

几乎在同时,夜云嗍推着轮椅滑到了华汀雪身边,捉住她的小手便上下查看着:“烫到了吗?哪里?疼不疼?”

华汀雪:“相公,我没事儿。”

夜云嗍:“到底烫到哪里了?”

华汀雪不语,只是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左手的小指处果然红了一片。

所幸茶水在手里搁了有一会儿不算最烫,只是烫红了却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