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汀雪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双手还揪着胸口的衣衫,结结巴巴地问:“可是,你……你不是……那个什么吗?怎么还会对我有那种想法?”

夜云嗍:“我那个什么?”

“就……就是那个,那个啊!”

男人的黑眸中精光乍然一闪,他想起来了。

脸,阴沉下来:“夫人是想说,为夫不能人道吗?”

华汀雪非常无辜地看了他一眼,虽一字未言,但眼神中的深意相当明显:你果然是不能!

“为夫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他斜眉微挑,一个翻身便将她直接压到了床上。

等等,他腿这么利索的吗?

华汀雪脑子里正清醒地分析着现状,胸口,这时猛地一痛。

她一个没忍住,大叫出声:“唉呀!你轻点……!”

这一声暧昧的轻呼传出喜房,原本要进来闹洞房的恭王和雍王,以及各家王孙权贵家的公子哥们,纷纷一愣。

“这是……”

不知谁家的公子先开了口,只是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众人一听,皆露出一幅心照不宣的表情。

“骁云将军不是还病着吗?”

又是谁家有公子最老实,说了一句老实话,瞬间又惹得其它公子吃吃地笑:“这喜冲得好啊!见效不是一般的快。”

“那这洞房还闹不闹了?”

还有一个偏傻的问了句更加实在的实在话,这一次,众公子纷纷对他面露鄙夷:“要闹你自己闹,反正我们是不闹的。”

说罢,王孙权贵家的公子们一个个摇扇离去。

开玩笑,本来这个洞房大家就闹得心里没底,害怕骁云将军不喜当场翻脸。

要不是两位小王爷非要拉着他们过来,他们才不肯。

这下好子,里面已然都……那样了,谁还敢去闹?

不要命了么?

众公子做鸟兽散,只留下一脸酷帅的两位小王爷。

雍王懒懒地咬着一根草,含糊不清地问:“皇兄,舅舅不是好好的?怎么还要你去迎亲?”

双胞胎弟弟喜欢看他的笑话,恭王也不气,只皮笑肉不笑地瞅了他一眼:“要不是猜拳输了,迎亲的不该是你?”

闻声,雍王吃吃一笑,道:“舅舅也太不厚道了,还装病。”

恭王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病了也好,省得有人惦记。”

雍王:“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恭王:“还能怎么办?走呗!”

对于夜云嗍这个亦父亦师的舅舅,两位小王爷一直都是心生敬畏的。

虽说平时见面他们为尊他为卑,但他们见到夜云嗍也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冷面无情的舅舅的喜房里,会传出那样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笑,便心照不宣地离开……

只是兄弟俩离开前,脑子里想的都是同样一件事:新舅娘到底是个怎样千娇百媚的人儿?竟能把他们那冰山舅舅给迷得神魂颠倒……

厉害啊!

待喜房外脚步声渐远,夜云嗍才慢慢吞吞地放开紧捂在华汀雪嘴上的大手。

华汀雪起初被他咬了一口,又被死死捂住嘴,不让发声时还在发恼。

后来听到门外的动静,这才明白,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外面有人要进来闹洞房,这才故意让他们听了这么一出‘活春宫’。

好把那些小子赶走。

这下人都走光了,他自然也就松开了她的嘴了。

只是,他不是应该起来了吗?

怎么还压在自己身上?

华汀雪:“你是故意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