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嗍:“可我都回来了呀!”

闻声,骆惜玦懒洋洋地瞄了夜云嗍的‘病腿’一眼,凉凉道:“有差别么?门主不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问?”

装病都装出瘾了,再这么装下去也不怕以后真的不会走路。

无视于骆惜玦更加不满的眼光,夜云嗍不以为意地开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更愿意做螳螂还是做黄雀?”

又瞥了他一眼,骆惜玦不怎么给面子地道:“都不愿意。”

夜云嗍:“喔?为何?”

骆惜玦:“门主想做的,难道不是一箭就能射穿黄雀的猎人。”

论腹黑,夜云嗍和明君澈根本就不相上下,这两人几年来交手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看上去大多时候是明相在赢,可暗面都是夜云嗍在爽。

他们追求的目标不一样,在没有大冲突的情况下自然谁也不干涉谁太多。

只是,一旦涉及到最关键的权力核心谁都不会将最后的底牌轻易亮出来。

如果说明相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杀伐决断所向披靡的话,那么夜云嗍更像是蛰伏已久的一只暗箭,厚积薄发养精蓄锐。

随时随地瞄准了自己的敌人,打算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这样的夜云嗍,是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的。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骆惜玦也!”畅快地大笑着,夜云嗍看向骆惜玦的眼光更为欣赏。

除去血缘关系一说,如果大晋皇室一定要大换血的话,他最看好的新君人选,仍旧是骆惜玦。

只不过,他早已厌倦了那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对那个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根本就不屑一顾罢了。

看门主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骆惜玦心底隐隐又有酸酸的气泡冒起,为了刻意给他添添堵,他于是不非常煞风景地转移了话题:“那日,郡主问了我一些话。”

“喔?”嘴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收起,夜云嗍挑眉,似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骆惜玦:“她问门主几时去提亲。”

闻声,夜云嗍眉宇之间涌出一股子温柔之色:“十日之约她都等不及?还真是个急性子。”

门主‘自作多情’的表情太欠抽,这让骆惜玦非常非常不爽。

羡慕嫉妒又不敢恨,于是,他只能更加恶意地大煞他的风景:“郡主的真实身份,门主打算何时跟她坦白?”

夜云嗍:“等她嫁过来再说吧!”

要不然,以那女人的性子,搞不好会临阵脱逃。

洞悉了门主的心思,骆惜玦撇了撇嘴,好心情地继续打击道:“明相只是收留了一个‘丧家之犬’,就算被弹劾也能明哲保身,可门主要娶的可是日月国未来的女帝,真的没关系吗?”

“国破家已亡,哪还有女帝一说?”

说罢,夜云嗍眉锋一挑,又补了一句:“就算有,也该是摄政王妃,不是汀雪。”

骆惜玦:“喔!这也是我正想告诉门主的,摄政王府里的那位王妃貌似还有些问题。据说,当年郡主投河之后王妃生过一场大病,吐血不止,郎中赶到后都说已经没救了,可第二天早上王妃却不知怎么地又活了过来,只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便痊愈了”

“………”

如果不是骆惜玦提到这一点,夜云嗍也可能会认为,是王妃福大命大。

可骆惜玦都如此肯定地说‘已经没救了’,他就不能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只是,王妃如果不是王妃,那又是谁?

夜云嗍一双眉,瞬间扭成了两条蚕。

骆惜玦却还在那里狠狠地‘落井下石’:“还有啊门主,你真的觉得郡主会心甘情愿放弃阿十,开开心心地嫁给骁云将军?”

“嗯?